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虽然总有人说什么心灵美才美，但说出这种话的人，往往不会去找他所说的那种“心灵美”的女人。
所以说，莫凡也没有跟司一扯什么其他的，而是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想让你倒向我这边。
听到莫凡的话，司一语气依旧平静：“那我想你或许是不会成功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莫凡微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不去尝试。”
“尝试的话，或许会失败，不尝试的话，却绝不会成功。”
听到莫凡的话，司一沉默了一下，然后将手从莫凡手中抽了出来，拿下了脸上的面罩。
一瞬间，那被烫毁容的丑陋的脸就映入了莫凡的眼帘。
莫凡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张脸，司一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满是烫过的疤痕。
唯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在这张丑陋的脸上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现在呢？”司一看着莫凡，平静地问道。
马车外，赫连如歌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一角看到了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刻，她就感觉头皮之上传来了一股麻意。
说实话，她一直以为司一那张面罩
之下笼罩着的是一张绝美的脸。
不然的话，她之前也不会吃对方的醋。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面罩之下竟然是如此一副丑陋的样子……
赫连如歌沉默了一下，有无形的真气从她身上浮现，形成了一个气体屏障，将整个轿子都给笼罩了起来。
这样的话，风再也吹不开轿帘，里面的场景也不会再被其他人看到。
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思，她只知道，一个女人应该不会想将自己丑陋的样子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轿子之中。
莫凡看着眼前的这张面目全非的脸，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司一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想我可以。”
司一笑了，整张脸看起来愈发的狰狞。
“你真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言语之中带着些讥讽：“能够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我也挺佩服你的。”
“难怪你能够顶替吴尚，出任拱卫司指挥使……呜……”
司一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一把揽住，然后一股巨力传来，脸直直地朝着莫凡印了过去。
下一刻，她的嘴唇顿时感受到了一阵
温润。
一瞬间，司一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那年朱肆苑一人杀光了所有跟他抢夺皇帝的皇子，托着带血的长剑，一步一步走上了那个天底之下最高的位置。
那一年，作为长公主的她刚值二八年华，因为跟原来亲皇兄的关系比较近，被祸及池鱼。
不仅被朱肆苑从皇族族谱之上除名，更是囚禁了她的亲生母亲，毁去了她的如花容颜，将她丢入了诏狱之中。
除了她之外，当时正值豆蔻年华的二公主朱天月，也早收到了如此的对待，跟她一起被扔进了诏狱之中。
她和朱天月一直在诏狱之中待了将近五十多年，从懵懵懂懂的少女，被培养成了心狠手辣的杀手。
从凝丹期的修为，被用各种手段在短短五十年之内提升到了极致。
五十年之后，大雍少了两名叫做朱天音朱天月的佥事，指挥使司之中多出了两名名叫司一司二的女佥事。
从被投入到诏狱接受训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百三十多年！
这一百三十多年来，朱天音朱天月永远都是活在阴暗之中，就仿佛真的只是黑暗之中的影子一般。
除了她们两人之间有时能够敞开心扉说
一些话之外，她们感觉整个世界都跟自己有种隔离感。
吴尚不会信任她们，皇帝那边又要她们随时随地地提供关于指挥使司的情报。
稍有不对，皇帝也不会处置她们，而是会处置她们被关押在诏狱深处的母亲。
她们会被带到诏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遭受世界上最大的羞辱和酷刑。
所以说，在朱天音和朱天月的生命之中，早已经没有了光亮。
她们只是傀儡，只是皇帝手中的工具而已。
但在这一刻，朱天音的心乱了，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除朱天月之外的另外一个人。
她忘记了自己丑陋的脸，她甚至变得主动了起来。
莫凡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对方施为。
当他有明确目的的时候，他能够忍受任何事情！
这便是莫凡，一个从微末之中崛起，一路走过来，直到坐上了这指挥使宝座的男人！
……
马车外面。
赫连如歌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目光看向了被气体屏障包裹着的马车，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吃醋吗？
说实话，在看到司一的脸之后，她的心中生不起丝毫的吃醋之心。
她只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莫凡能够对一个如此的长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