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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往事(2 / 3)

“只要你别告状,父亲就什么都不会知道。”明姝雪小声嘀咕道。

“我何时告过状了?”明述柏无奈道。

“是你自己每次做了坏事都只顾头不顾尾,才让父亲抓住了。”

见明姝雪目光躲闪不再辩白,明述柏才温声提起自己的来意:“书局里新上了不少话本,我挑了一些给你们带回来。”

“其中几本有几分趣味,无事的时候可以解解闷。”

跟在他身旁的小厮忙抱着厚厚一摞话本上前。

沈晗霜和明姝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不可置信——

除了账本外一向只读圣贤书的明家大公子竟也有翻看话本的时候!

明姝雪自然清楚兄长的心思,却故意笑着问他:“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明述柏觑了她一眼,不理会她话里的调笑,递出手中一个用沉香木雕的盒子,继续道:“这是一斛螺子黛,你们一人一半分了用着试试,若觉得好,我命人再去买。”

螺子黛出自波斯,此物珍贵稀少,有价无市。那个与明家有些生意往来的波斯商人手中也只这一斛,因出得起价的人实在不多,他又不想砸在手里,便拿到了明述柏眼前。

若两个妹妹用着觉得好,明述柏便再想法子再买一些回来。此物虽价贵,但明家也并非用不起。

这下,明姝雪和沈晗霜就更意外了。

不仅是话本,明述柏今日竟还带回了女子画眉用的螺子黛。

明姝雪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笑盈盈地说:“我不爱用这个,姐姐都留着便是。”

这么好的东西,姐姐生得最是漂亮,让姐姐用,明姝雪光是看着就高兴。

沈晗霜却不同意:“你若不要,那我便也不要了,让表哥拿回去自己用。”

她以前便发现,表妹似乎总事事都要让着她。这次她从长安回来后,就更明显了。

见她坚持,明姝雪也只好先应下。

但她仍打算等姐姐的那份用得差不多了,她再把自己的这份送过来。

沈晗霜从明述柏手中接过装着螺子黛的沉香木盒。

她在长安时曾听刑部尚书之女余南栀提起过,一斛螺子黛价值两百金。用得起螺子黛的人不多,且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即便螺子黛的颜色再正,用着再好,可什么眉毛值得花这么多银钱来描画?

沈晗霜便同表哥道:“此物实在价贵,以后不必再买了。”

“明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不妨事。”明述柏温和道。

因为懒于上妆、卸妆的种种步骤,除了宴席等场合,沈晗霜平日里鲜少化妆,至多只会描眉。

昨日也是因为思及此,明述柏才会买下那个波斯商人手里的螺子黛。

他没在此事上多言,转而提醒沈晗霜和明姝雪:“近日洛阳城中人心惶惶,你们外出时不要忘了带些人护卫在左右。”

明姝雪:“是因为江家的事吧?”

明述柏微微颔首。

同样想起自己听闻的那桩命案,沈晗霜不自觉眉梢轻蹙。

六月初八那晚,江家人全都中毒身亡。

从江家的老爷、主母、侍妾,到看门小厮,三十几条人命,无一生还。衙门忙不过来,还从长安调了不少仵作。

夏天热,仵作们验完尸后,尸体早已有味道了。偏偏叛党逼宫也在同一日,身为首辅的江既白事务缠身,不能立即赶回来筹办葬礼。

好在因与江既白相识,明述柏已经帮他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待江既白回来,江家便能办丧事。

“外面有传言,竟说江既白是天煞孤星,以全家性命才换得了他的锦绣前程。”明姝雪皱着眉提起。

她不信这些,只觉得传这些话的人心肠又硬又坏。

沈晗霜知道明姝雪清楚分寸,也还是叮嘱道:“这些子虚乌有的话,听过便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好,我都听表姐的。”明姝雪乖巧道。

想起江既白时,沈晗霜先想到的并非他年纪轻轻便能官至首辅,在朝中与左相和右相三足鼎立,而是想起了他的少年时。

江既白和明述柏年纪相仿,却有完全不同的少年经历。

明述柏被明家养得很好,性格温润,待人亲和有礼,且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但永远身穿天青色衣衫的江既白少年时则十分安静,倔强,执拗,急切地想要出人头地,保护他的母亲。

江既白是天才,却也并非不需要付出努力。沈晗霜知他仍是经历了多年日夜苦读才成了连中六元的状元郎。

原本,若按前人的路走,江既白还得熬许多年才能逐渐升官。

但先帝求贤若渴,左相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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