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买一把糖豆,兄长吃完糖豆后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诶,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吃甜的?”少年俯下身,眼里有光。
温纸皮人愣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最终撇撇嘴,冷声道:“我不喜欢甜食。”
“那你还吃草莓,而且还是最甜的那一颗!”
“我饿了不行么?”温纸皮人瞪了少年一眼。
“不行,我喜欢吃甜的啊,你不吃早说,给我吃啊。”
“我不管,草莓已经被我咬了一口,你要是不嫌弃就抢走吧。”于是乎,温纸皮人愤懑不平地咬了口草莓,还特地朝少年炫耀了一番。
“你!你!”少年气的直接“噌”地一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霎时间,所有的宾客都朝他看来。
“二殿下,可是这些吃食不合胃口?”周允白坐在最高处,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他强忍着心中的不痛快,笑着问道。
少年垂下眸,恰巧看见了一脸得意的温纸皮人,不禁蹙了蹙眉,一把抄起桌上的纸皮人,转身离去。
“二殿下,”座中一位老者喊道,“现在离席,怕是不合规矩啊。”
“规矩?什么规矩?”少年挑了挑眉,冷笑一声,眼角压住了眸底的厉色。
老者顿了顿,缓缓举起桌上的酒杯,呡了一小口,皮笑肉不笑:“难道二殿下不知道今日是姜宁国的开国礼么,现在,连正礼都还未举行,二殿下却要先行离席了,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吧。”
说话间,那位老者还把“二”字故意咬的很重,神色轻蔑,态度不恭。
少年闻言,不仅不怒,反而还转过身,对周允白笑道:“陛下,倒不如你来说说我现在可不可以离席?究竟合不合规矩?”
周允白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若说可以离席,那姜宁国的颜面往哪搁儿,若是说不可以离席,必然会得罪这位二殿下,届时,古钺国追起责来,他也不好交代。
可就在此时,一道包含着威严的女声传来:“自然不合规矩。”
话音刚落,竹暄归便已来到少年的跟前,眉间一片冰凉。
“是么,可若是我今日硬要离席呢,竹暄小姐又当拿我如何?”说话间,少年的眉眼间忽然多了一抹戾气,眼神淡漠,乖戾又张扬。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竹暄归便已伸出拳脚朝少年袭去,招招狠戾,直中要害。
温纸皮人呢,则趴在少年的腰间,嘴里还嘟囔着:“小心!诶,你可别伤着她了。”
“闭嘴!”少年冷喝一声,声色犀利。
完了完了,温纸皮人心里一凉,这下惨了,生气了!而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呸!这是什么破脾气啊,该生气时不生气,呸!
温纸皮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愣是在囊袋里把自己骂了一通,似乎这样还不解气。
众人屏气敛声,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毕竟,谁有这个胆子敢当着周允白的面和竹暄归动手,这傻小子怕不是第一个吧!
再说了,竹暄归自幼便在军营里生活,杀的人比他吃的盐都多,这个黄毛小子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即便国家再繁荣富强又怎样,依旧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果不其然,少年已经落了下风,但他落下风的原因并不是他打不过竹暄归而是温纸皮人提醒过他,不能伤害竹暄归。因此,他只能一次次地将自己的招式压了下来。
可即便是这样,竹暄归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却从一旁操起一杆长枪,径直朝少年刺去!
众人纷纷起哄,嘴里还说着,古钺国的二殿下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古钺国吹嘘的那么厉害,不过就是狗仗人势惯了,正好今日长个教训。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少年就要输了时,一股疾风顿起,只是眨眼间,少年的手里便多了柄寒光凌厉的剑。
可还未等他们看清楚,少年的剑就已经劈开了竹暄归手里的长枪,剑指咽喉,只需再前进一点,便可刺穿她的喉咙!
少年背起剑,眉头轻挑,轻笑一声:“贵国的礼我已经收到了,当真与众不同。”
“竹暄小姐的枪法,还欠些火候。有时候,就该多敲打敲打那些早已得意忘形的白眼狼。”少年背过身,皮笑肉不笑,“陛下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