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嗯。”温泽闷闷地应了一声,看着笑容满面的少年,他哪里敢告诉他,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明年,他的生辰,便是古钺亡国之日。
从此,他就再也不过生辰了,他的一切也都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
少年吹灭了蜡烛,温纸皮人蹑手蹑脚地爬到少年的床上,一边画符,嘴里还一边嘟囔着:“抱歉。”
一阵金光过后,床上的少年就已经起了身,他推开房门,眯了眯眼,脸色冷寂。
十九娘啊,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这座心城,究竟可不可信。
微风拂过,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里,看不真切。
……
兰陵不愧为姜宁国的国都,晚上也是热闹的很。
可惜,温泽并没有心情欣赏,他摊开手心,手心里的黄纸小人正摇摇晃晃地摆着脑袋,在手心里手舞足蹈,仿佛是有什么很急切的事情一般。
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目标遇险了!
可是,谁人这么大胆,敢刺杀未来的皇后?!
一想到这儿温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按照黄纸小人的所指的方向走去,竟来到了白日里那个酒楼!
此时的酒楼已经打烊了,灯火昏暗,一片寂静。
出于礼貌,温泽敲了敲门,紧接着就听到门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过多久,掌柜的就已经打开了门。
“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已经打烊了,您明日再来吧。”掌柜的眯起眼,微微笑道。
“哦,是这样,我呢,有个朋友说是来你们这里等人,但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就想着过来看一看。掌柜的,方便开个门吗?”温泽拢起手心里的纸皮人,背在身后,对着掌柜笑道。
“这样啊,可是,我们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客官不如去别处看看?”
温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又不瞎,你这屋里还亮着灯呢,于是,他指着二楼的一间厢房道:“掌柜的,既然你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那二楼那间厢房里怎么还有人啊?放心,我就四处看看,倘若我朋友真不在这儿,我马上就走。”
“这……也罢,客官进来说吧。”掌柜的说着就关上了门,他小心翼翼地在前面领路,一面笑着,一面对一旁的暗哨使眼色。
可这些小动作哪里逃的过温泽的眼睛,走到一半,温泽忽然停了下来,眉眼间闪过一抹冷峻,微风拂过,一道锐利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令人头皮发麻。
“妖,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