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声却被那蛇女误认为眼前这个小娃娃被她迷了眼,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你瞧,这天都黑了,一个人赶夜路多不安全,公子不妨在奴家这里歇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蛇女一面说着,一面勾起一旁木桌上的酒壶,又拿起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递给温泽:“这是奴家新酿的酒,公子不妨尝尝?这夜黑风高,寒风又紧,喝口酒暖暖身子。”
碰巧的是,这时刚好一阵寒风袭来,寒风吹过树林,发出沙哑的“沙沙”声,温泽忽然觉得有些冷了,不免裹紧了衣裳,正在思虑着该不该进去时就被蛇女一把给拉了进来,那杯热酒也已递到了唇边。
蛇女捏紧了温泽的手腕,想顺势坐到温泽的腿上,却不料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娃娃竟偏身一躲,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还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温泽随意扫了一眼手中酒杯里的酒,并不打算喝,只是将其放在桌子上,挑了挑眉,道:“实不相瞒,在下不会饮酒。”
“无妨无妨,一回生,二回熟嘛,公子不会饮酒,奴家可以亲自教。”蛇女说着便凑了上去,绕到了温泽的身旁,“小郎君何必害羞,在奴家这里休整一夜也不耽误赶路。”
蛇女本以为这小娃娃早就着了她的道,哪知道却是如今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窝火。
放眼这四海,就没有男人能过的了她这关,从来没有!就算是和尚,见了她也会面红耳赤,一面背过身一面说着非礼勿视。
可这小子是怎么一回事?
蛇女有些不死心,刚想靠近,便瞧见温泽已站起身,道:“楼上是客房么,在下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不知可否借住贵舍一宿?”
“自然,”蛇女笑着,走到温泽跟前带路,“奴家带公子去吧。”
楼上不大,就那么几间客房,很快,蛇女便将温泽带进了一间客房,还暖心地点燃了一支熏香。
待蛇女走后,温泽便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一片黄纸小人,看到小人没出什么异样他才长吁一口气。
紧接着,他便在黄纸小人身上画了道符,瞬间就看到了另一边祭祀的情景。
只见王道长捧起桌子上的那碗鸡血,食指轻点血水,在那稻草人的四肢以及头部各画了一道符咒,紧接着他又用毛笔蘸上血后为稻草人画了五官,可偏偏没有画眼珠子。
看到这儿,温泽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个稻草人怎么这么眼熟!?
然后,王道长又点燃了一张符咒,在符纸快要燃尽时将其按在香灰碗的底部,又拿来一只巴掌大的泥人娃娃,将其扣在碗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道长这才起了身。
“王道长,你这是……”乔楚渔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慌张。
“张娘子狡猾多端,唯有用此锁灵阵才能将其困住,只要她一靠近,便会被此阵锁住身形,无可逃脱。”王道长指着阵眼处又道,“只是,如今还缺一名阴体孩童,只怕此阵的威力会大减啊。”
“可,我府中并无在戌时和亥时之间出生的孩童啊。”
王道长眯了眯眼,笑道:“也不一定非得是孩童,大人也行啊。”王道长说着还一把拽住乔楚渔的手腕,往怀里拉了拉,“乔姑娘不就是戌时三刻出生的么,为了家族大业,这点牺牲应当不算什么。”
”再者,若实在行不通,乔姑娘再行行好,我再想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王道长说着,抓住乔楚渔的那只手竟又紧了些许。
乔楚渔眉目微蹙,恍然大惊,一把甩开王道长的手,面色微愠:“王道长这是做什么?我请王道长来是为家父祈福消灾的,并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倘若王道长的心思并不在正途上,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黄纸小人趴在乔楚渔的香肩上,把眼前王道士调戏良家妇女索要钱财这一幕愣是收入眼底。但凡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他都不敢这么放肆。
可偏偏这乔姑娘不听劝,叫她多带几个人就是不听,愣是一个下人都没带。乌漆嘛黑的天,加上夜黑风高的夜,很难让人不动歪心思。
温泽本来想观战的,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莫名的刺骨的寒气直冲脊梁骨。
不好!
她来了!
温泽操控着黄纸小人爬到乔楚渔的耳旁,低语道:“张娘子来了,你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