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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纸新娘(1 / 3)

梵天历二十一年,平城动荡,外有叛军暗渡火器藏于城内,内有奇门诡谲之事发生,城内割据四起,各自为势,一时间,平城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

平城属温氏管辖,是这四海内最贫瘠的地方,常年战火绵延,灾荒不断。这里潜伏着许多势力,而岭南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要找到岭南人偷运进来的火药并且销毁,这火药可关系着整个战场的局势。

宅院内,温泽慵懒地卧在木桌旁,勾了勾手指,一张巴掌大的黄纸小人就溜了出去。

街道里黑乎乎的一片,一个上了年纪的跛脚更夫一边敲着锣一边朝这边走来。

只因天太黑了,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来是个人。

温泽摆了摆纸皮脑袋,一道深沉的鼓声直击耳膜。

三更天的更鼓刚敲过,街道尽头的暗处忽然亮起灯来,打更的更夫浑身打了个哆嗦,从怀里摸出一个馍来,咬了一小口。

这条巷子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可偏偏最里面的那座宅子没人敢去。

更夫不一样,他每天都会来这儿。

来这儿不为别的,只为了见个人。

这所谓的人也不是什么活人,而是死人。

一个用纸扎的死人!

更夫拖着一只腿娴熟地点燃了蜡烛,明晃晃的光瞬间就照亮了整个高堂。屋内有一只用纸扎的纸人,穿着红嫁衣,戴着大风冠,红纱从头顶垂下,遮住那苍白的容颜。

“筱筱,我来看你了……”

更夫斜靠在桌案旁,又咬了口馍。

更夫就那么坐在纸人旁,一边咬着馍一边诉说着今天一天的遭遇,等手里那个馒头吃完时,更夫看了看天,起身道:“我该走了。”

话音刚落,屋里吹起一阵阴风,掀开了纸人的红盖头。

更夫顿了顿,刚转过头就瞧见纸人忽然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鬼,鬼啊!”

更夫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地地跑出了宅院,慌张中竟还落下了一只鞋!

这时,纸人垂下头,其身后闪现出一个少年来。

少年“啧”了一声,狐疑地瞅着落荒而逃的更夫,满脸疑惑:“胆子这么小,一个纸人而已。”

“纸人?就你这技术,没把他吓死就不错了!”

屋内响起一个小孩的声音。

“温家好歹也是名门世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蒋小七撇撇嘴,不屑道。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镇守南海四境的镇南将军的亲弟弟。

世人皆知镇南将军府有位不成器的小公子,不上学堂不修仙,今年已是弱冠之龄,却连一套完整的剑法都使不出。

这可叫人伤透了脑筋。

“诶,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好好在你的安阳城待着,跑到我们平城来干嘛?”

温泽抬手理了理手中的丝线,不咸不淡道:“你以为我想来啊,我这不是被迫的么。谁叫你们平城是个是非之地呢。”

“先是招惹岭南叛军不说,后是城内割据,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了一大堆,我书房的案几上都堆满了你们平城的急报。”

“我能不来看看么?!”

他说的轻飘飘的,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更担心此次的战役。

三天前,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平城的匿名信,信中指出,岭南叛军已私底下往平城运送了大批火药,倘若他们大败,极有可能会炸城!

届时,平城百姓将遭受无妄之灾!

温泽是偷偷离开安阳城的,他走的夜路,避开了所有守城军,单枪匹马,孤身一人来到了平城。

这小孩就是他来之后发现的。

蒋小七盯着温泽看了好半天,他觉得这位小公子似乎并不像四海传闻里那般无用,瞧他刚刚弹线的手法,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绝对练不出来的!

可是,他身侧无剑,孤身一人来到平城,如何自保?!

“所以,你来我们平城,就是为了找那什么火器?那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你就知道吃,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火器一旦被点燃,轻则受伤,重则毁城。炸城也是岭南人计划中的一部分。”温泽挑了挑眉,笑道,“罢了,我跟你一个小孩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懂这些。”

温泽说着说着就懒散地靠在木桌旁,还不忘瞥了眼一旁的纸皮人。

他总觉得这张纸人有些奇怪。

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诶,那你会舞剑么?我听说你们这些修仙之人最擅舞剑。”蒋小七眨巴着眼,忽然开口问道。

温泽抬起眼,轻呵一声:“那是当然,想当年我一人一剑仗剑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曾在万宝阁顶与各路英豪对峙,三天三夜无一败绩。”

“切,你就搁劲儿吹吧,谁不知道你,镇南将军府的小公子连一套最简单的剑法都使不出来。”

蒋小七耸耸鼻,满脸不屑。温泽倒也不愿多解释,只是眼眸里的光暗淡了许多,虽眉眼带笑,却并未笑到眼里去。

其个中苦涩,只有他知。

“你这个小屁孩啊……”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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