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村的大丰收统计结束以后,魏良平就跑了一趟衙门,将数据交给了卓县令、胡县丞。
胡县丞拿到手后,重新抄录了一份,伴着那一盘“祥稻”,一起送到了京中。
薛家收到后,第一时间联络了宫中。
京城的热闹离夏厚德、白佩佩还有些遥远,他们更关心的是眼下这个年关。
因为有去年的经验在这儿摆着,今年夏厚德筹划起宁山村的冬翻、绿肥、水渠之类的,更加得心应手了。
魏良平要明年才能走马上任,今年还能给夏厚德帮一把手。他一边弄,一边说道:“夏叔,胡县丞那边说,怕我走了以后没人给你帮把手,准备到时候安排一个人过来。估计明年开春会过来,所以你不要担心,即使我走了,我这些工作也有人接手……”
夏厚德目光闪了闪,笑着说道:“那好呀,我正愁呢,你弄得好好的,你这一走,那这些工作可怎么办?你让我种地还行,让我写什么文书,那肯定不行。我看着那些字,脑袋都疼。”
“夏叔,你不是认识字吗?这些东西你还是要看的,你是一村之长,村里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你的手。你别图省心,别人写好你就不好了,你可以自己不写,但一定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魏良平十分耐心,把他觉得重要的点,都跟夏厚德提了一遍,让夏厚德记在心里。
看着一脸认真的魏良平,夏厚德是真心喜欢。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要不是他有一对拖后腿的亲人,真要考了官身,只要他以后不变,十有八九是个好官。
现在做不了官,只能做“吏”。
吏是什么?
吏就是不入流。以后不管魏良平做得再好,即使上面有人慧眼识英雄,重用他,他也到头了,做不了大官。
人的一辈子,就这样被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