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自然是趁乱离开,越快越好。蔡韵说不出要等她的话,握紧温素的手。
何文宇拧眉,扯开她,“她手上有伤。”
蔡韵火气一顿,慌忙看温素,掌心冰凉的,密密麻麻的指印,有结痂的,有新的,“您怎么掐得这么狠,疼吗?”
温素抽出手,背后,“不疼。”
“你别安慰她。”何文宇环顾一周,老鬼跟上来,“买好了?”
“好啦。”老鬼掏夹克口袋,“酒精,棉签,创可贴,温小姐皮嫩,我还买了纱布。”
温素有些僵硬,“只是小伤——”
“怎么是小伤呢?”蔡韵伸手去接,“都见血了,还有旧伤。万一感染,您敢赌这个几率?”
老鬼没理她,东西都给了何文宇。
何文宇很自然握住温素手,他掌心也有茧,不比谢琛粗粝,但他手骨修长,皮肤润白,青色筋骨削瘦分明,与掌心密密茧子反差很大,像状元郎弃笔提枪。
清艳中有了厚重醇烈的男人野性。
“别沾水。”
蔡韵忍无可忍推开老鬼,“不会沾水的。我们还有事,就不麻烦何经理了。”
救命恩人也不能在她面前突破社交尺度。
她揽着温素离开。
老鬼望着她们背影咂嘴,“危险时不在,平常看得倒紧,宇哥你下次再见温小姐,我想个招支开——卧槽,站住——”
老鬼一阵风似的狂掠出去,何文宇站在原地没动,盯着那个方向眯起眼。
十来分钟后,老鬼气喘吁吁回来,“宇哥,刚才有个犊子在拍你,还是个狠茬子,我都追不上。”
“长什么样?”何文宇语调平静,脸色却阴鸷,“交手了吗?”
“没交手,三十几岁,中等个,戴了口罩看不清脸。那犊子绝对不是路人,他拿的专业相机,我越追他跑得越快,十字路口穿车流都不停。这么心虚会不会是澜东那几个废物公子?”
“不是他们。”街边车行带起了风,卷着枯叶落在何文宇手上,他一顿,抬起手,掌心虚空着,依稀还存着女人微凉的温度,“那笔款子撒下去,三个月内他们争都来不及,顾不上我。”
“也是。”老鬼嘟囔,又蓦地一激灵,“不是我们,那温小姐——”
“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