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日的酒吧几乎没有人光临, 以至于夏油杰还能留下点尊严不至于羞耻到自杀。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道：“杰，我和阵平酱还要写报告，就不打扰了~”
此时松田阵平已经溜到门口喊道：“萩, 快点。”
“啊, 杰，保重, 下次见。”
迎着夏油杰的死亡凝视, 厚脸皮的成年人立刻抛下可怜的高中生, 留下一大一小两个醉鬼。
得说还好他们还有请客的意识吗……
夏油杰吐槽，头疼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五条悟和依然在地上阴暗爬行的五条絆。
风铃突兀的响起，调酒师回过神时，发现客人已经全都离去。
“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用咒灵篡改了调酒师的记忆，骑着虹龙便紧赶慢赶地去东京咒专。
他从来没看到悟这个样子, 白皙的肌肤现在红的跟熟透的虾一样, 瞧得怪吓人, 虽然说是醉酒, 但万一哪里出了问题他可是会歉疚一辈子！
挂在夏油杰身上的醉鬼完全没有乘坐飞的（di）的自觉性，他掐着夏油杰的脖子惊恐道：“杰，你的眼睛呢？你的眼睛不见了！”
夏油杰：……
五条悟把脸凑到夏油杰面前, 嘴巴几乎怼到夏油杰的鼻尖, 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松了口气：“啊, 还好, 虽然小了点, 但杰的眼睛还在。”
夏油杰：我的眼睛小真是抱歉啊混蛋。
“你这家伙, 给我下来。”夏油杰扒下身上的醉鬼，五条悟的墨镜都不知掉到哪里去，暴露出一双漂亮到窒息的苍蓝色眼睛。
夏油杰下意识呼吸一滞。
无论看多少次, 他还是无法不被悟的眼睛所吸引。
“杰，爱上老子了吗？”五条悟像是突然恢复理智一样，语气深沉地问道。
夏油杰被吓得浑身一抖，语气磕巴：“悟，你，你没醉？”
五条悟依然深沉地看着夏油杰：“老子就知道杰喜欢老子。”
“谁会不喜欢强大优雅的老子，如果有，老子就杀了他——”五条悟恶狠狠地发出暴言。
夏油杰：……
夏油杰艰难地扒开五条悟的脸，吐槽道：“那悟你估计要杀得世界都没人了。”
虽然悟很好看没错，但谁让悟性格太差了几乎没人能顶得住，脸再好看也不行。
“诶？”五条悟震撼竟然真的会有人不喜欢自己，他思维十分有逻辑地推断出一个结论：“那不就剩下老子和杰？”
“好耶~”
“老子是亚当，杰是夏娃！蛇呢？蛇在哪里？”
五条悟转动眼球，指着被小链捆住依然不懈在虹龙背上阴暗蠕动的五条絆：“有蛇了！”
“这蛇怎么这么胖，又短又胖跟泥鳅一样。”五条悟嫌弃地撇嘴，阴暗蠕动的絆冲他嗷呜叫，五条悟静静看了一会儿，比了一个苍。
夏油杰吓得背后一凉，赶紧抓住五条悟的手，拍拍他的脸：“悟，清醒点！”
五条悟没有挣扎，手对着夏油杰的头。
“悟，我是谁？”夏油杰没有躲避，笑眯眯问道。
五条悟歪头，慢慢思考道：“……夏娃？”
夏油杰诡异的停顿一秒，继续镇定问道：“还有呢？”
五条悟反应迟钝地看着夏油杰张阖的嘴，咦，他好像没有开无下限？为什么呢？唔，头好痛，不想思考。
要杀吗？
不行。
灵魂立刻就否定了大脑。
为什么？
因为他是杰。
啊，杰啊，那没关系了。
杰？
杰！
五条悟一把抱住夏油杰，由于惯性二人跌在虹龙的背上一路滚落，原本爽快飞行的虹龙身体一僵，大龙眼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主人从眼前滚落下去。
掉落时夏油杰怔愣地看着五条悟的眼睛，那双如天空一般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风在他们身后呼啸带起翻动的衣摆，这一刻如同殉情的场面让夏油杰的心莫名悸动了一瞬。
五条悟紧紧抱住夏油杰，他们太近了，额头相抵，鼻尖相对，甚至连黑与白的睫毛相互交叠。五条悟抬起手对着地面，庞大的咒力汇聚在指尖甚至盖过了风压。
他低声道：“术式反转，赫。”
夏油杰呼吸一滞，深深地看着五条悟。
咒力被不断压缩、凝聚，再压缩、凝聚，最后啪的一声，跟气球一样破了。
“啊咧？”五条悟迷茫地看着手。
没了咒力的威压二人继续向下掉落，夏油杰叹气，回抱着五条悟在空中翻转一圈稳稳地落在重新被召唤的虹龙背上。
五条悟趴在虹龙上，似乎又陷入了睡眠。
夏油杰坐在五条悟的身边，双手抵在身后呈倾斜状支撑着上半身，他侧过头打量了一番五条悟，突然觉得自己的挚友好像有点不一样。
具体什么不一样……
夏油杰双手一松顺势躺下，看着碧蓝色的晴空，脑海里突然便被五条悟的眼睛占满。
总觉得，
刚才的悟，
很帅啊。
满眼的蓝色中突然多了个白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