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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他宁愿看到阮秋拿枪抵着他喉咙也……(2 / 3)

不曾动一下。

阮秋一手握住花茎,一手拿那把发钝的剪刀摸索着修剪花枝,仔仔细细把每根尖刺处理掉了,才拦腰一砍。

一朵血红的野玫瑰顺利摘下,花瓣是粘稠的红,让人分不清是花瓣原本的花色还是阮秋的血的颜色。

几个亚雌都是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时都吓得面色惨白,红发亚雌也喉结滚动,他们都没想到区区一个雌奴竟有这样的血性。

阮秋却没有在意所有人,继续裁剪下一朵花。

他们说皇子殿下喜欢。

皇子殿下原来喜欢花吗?

他心脏狂跳,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如果顾芒能接受他送的花...

如果顾芒能接受他送的花...

阮秋开始兴奋,脸颊甚至都微微烧红,机器般握住花茎,斩断花刺,取下花枝。

在这一刻,他忘记了手心传来的尖锐疼痛感,忘记了他身处花园,忘记了身后的几个亚雌。

难以自拔地沉浸在裁剪花朵的喜悦中。

顾芒喜欢这些花,他多采些才好,越多越好。

几个亚雌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阮秋的手一次又一次被野玫瑰刺扎入,拔出,再扎入,血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汩一汩。

“喂,你,停下来...”红发亚雌终于忍不住了,他唇色苍白,犹豫着想要叫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给我停下!”

可阮秋依然视若无睹,反而动作越来越快,苍白的手在花丛中蹁跹,变成了刺目的红。

红发亚雌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伸手要推开阮秋,触到阮秋的前一刻又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

顾芒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祖母绿的眼珠是骇人的沉。

红发亚雌一惊,失声道:“雄...皇子殿下!”

顾芒用力甩开那只手腕,红发亚雌站立不稳地倒在地上,几个亚雌也纷纷跪下,瑟瑟发抖。

他们从未见过皇子殿下这样可怕的脸色,就连在□□室也没见过。

阮秋也从狂热地摘花中停下来,他敏锐的嗅到顾芒的味道,却因为失明而难以辨认顾芒的位置,轻声道:“皇子殿下...”

顾芒盯着阮秋手上血流不止的伤,眉头深深皱起来。

这里本来被他处理地好好的,圆润又干净,摸起来软绵绵的,又变成这样了。

顾芒很不开心。

他命令道:“拿纱布过来,还有药膏。”

阮秋听令准备去拿,又被顾芒拉住,顾芒重复道:“拿纱布过来,还有药膏。”

这显然是在命令这些亚雌。

红发亚雌跪在地上,哑声道:“皇子殿下,纱布和药膏在一楼房间,那个地方我们没有权限进去,强行闯入会有射出刀刃的机关...”

“那就进啊,”顾芒似乎很疑惑,“只是刀刃机关罢了,进不去就硬进,不就是被扎到流些血而已吗?很难接受吗?”

红发亚雌浑身打颤,向顾芒爬去,哀求着:“皇子殿下,我错了,我,我不该...”

顾芒一脚把那只亚雌踢开道:“知错了还不滚去想办法。”

过了会儿,那只红发亚雌带着药膏纱布灰头土脸地回来,哪还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

顾芒道:“以后你们几个,就是这里的雌奴了,我奉劝你们最好每天把寝宫里最脏最累的活抢着干完,不然就滚去楼下的禁闭室不用出来了。”

“懂吗?”

几个亚雌,哦不,应该是雌奴,都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顾芒没有接过雌奴递来的纱布和药膏:“给我干什么?给他。”

雌奴膝行着转向阮秋的方向。

顾芒这才呼吸稍稍平稳了些,为了敲打一下这些雌奴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又道:“去给他处理伤口。”

红发雌奴强忍着屈辱,额角绷着青筋,拿起纱布膝行上前,阮秋却向后退了一步,显而易见地抗拒。

“行了,滚下去!”

几个碍眼的人不见了,顾芒才长舒了口气,刚才突突跳的太阳穴才平息下来。

他拿着纱布和药膏,一声不吭地带着阮秋来到室内,阮秋被顾芒拉着一只手臂的衣袖,也不忘把玫瑰全抱在另一只手里,看地顾芒又气又想笑。

用水给阮秋把脏泥和遗留的刺冲洗完毕,才拿起药膏轻轻涂抹。

阮秋感受着这样轻的力度,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皇子殿下,您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才没有。”

顾芒没好气地说着,又用指腹挖了一大块药膏,顺着伤痕涂抹。

又过了一会儿。

“您生气了。”阮秋肯定地说。

阮秋的话像跟箭似的扎在心上,让顾芒有些绷不住情绪。

他放下阮秋的手腕,沉声问:“刚才为什么不反抗?”

他恨铁不成钢道:“剪花就那么有意思?你怕他们还是怎么着?就那么任由他们欺负?你以前在奴隶所也是这样的吗?”

阮秋被问地一愣一愣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芒憋不住,他真的憋不住,天知道他刚才一进来看到阮秋迷茫着两手都是血的样子心里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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