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只是稍一刺激,董斌和吴永新就已经动上了手,国字脸一方全都带上了一丝得逞的冷笑。
他们没有退避,也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思。
反而是挺了挺胸膛,朝着两人的拳头迎了上去,似乎是生怕他们打不到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人群缝隙中窜了出来。
来的是董斌的父亲,董必盛。
嘴里大吼一声的同时冲到了近前,早已抬起的双手,也是用尽全力推了出去。
他这一推的力量有些出乎预料的大。
重心不稳的董斌直接被推的歪向一旁,顺便也把吴永新撞出了几步的距离。
眼看两人的拳头全都落在了空处,他才有些后怕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同时面带愤怒的转头看向了国字脸。
和他预料的一样,这人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董斌两人倒也没有摔倒,很快就又激动的叫嚷起来:“爸,你拦我干什么?这个狗东西欺人太甚,难道就不该打吗?”
董必盛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才再次目光悠悠的看向了国字脸:“还真是够荣幸的,我们新盛珠宝才成立一个来月,就让堂堂瑞麟珠宝都这么重视了?”
瑞麟珠宝?
听到这个名字,还在愤愤不平的董斌和吴永新两个,脸色全都是微微变了一下:“难怪能买通主办方的,原来是一线大品牌呀?”
“大公司就了不起吗?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搞暗箱操作了?”
“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联系新闻媒体……”
他们的叫喊声刚一出口,那国字脸等人眼里顿时就闪过了一道亮光。
董必盛急的一阵跺脚,转头就又吼了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
可是他的提醒,终究是迟了。
话音刚刚落下,几个穿西装打领带,胸前别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就面带怒色的扒开人群到了近前。
其中一个年纪至少四十岁,画着浓妆的女人,直接就脸色阴沉的看向了董必盛:“你们是哪家公司的?参赛编号是多少?”
董必盛呼吸一滞,
再次回头狠狠瞪了董斌和吴永新一眼。
这会儿已经不用他去回答了,那国字脸很快就轻笑着开了口:“翁主任,他们都挂着工作牌呢!”
女人目光随意一扫,随即就又神色冷漠的开了口:“天工奖已经设立数十年,还没有说过我们能被谁买通,能搞什么暗箱操作的。”
“无凭无据在公开场所说这样的话,不仅对我们的声誉已经造成了影响,甚至已经影响到整个赛事的进行了。”
“既然你们不相信天工奖的公平和公正,那我就取消掉你们的参赛资格。”
“说出的话,都是要为之负责的。你们现在马上联系新闻媒体,给我们主办方公开道歉,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不然就别怪我们发动全行业抵制,也别管我们直接走法律程序……”
这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
唰的一下浇在了董斌和吴永新的头顶,让他们浑身都是一片冰凉。
取消参赛资格?
还要在媒体上公开道歉?
这样一来,岂不是为了参赛所作的所有前期工作都已经白费,连新盛珠宝的声誉也得搭上了?
董必盛的脸色也是微微苍白,嘴里一声轻叹,转头咬牙看向了那个国字脸:“还真是好算计啊!”
“你们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不是让我们换展位,而是想要让我们失去参赛资格吧?”
“看到我儿子年轻气盛,就想着激怒他出手打人,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们赶走,对吧?”
他说话之间,目光又看向了那个什么翁主任:“在来京城之前,天工奖在我心目中,也算是无比神圣的荣誉。是我太天真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净土。”
听到他的话,董斌和吴永新两个身躯全都是轻轻一抖,除了无尽的愤怒之外,心里也已经满满的都是愧疚。
姜还是老的辣啊!
董必盛还没有到,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主办方早就已经规划好了各公司的展出位置。
可是展出马上都已经要开始了,却突然来了通知,要从一个绝好的位置,换到角落里去。
再加上瑞麟珠宝这些人的言语刺激,年轻气盛的董斌和吴永新哪里还能压的住火气?
一旦在这种场合动上了手,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对方都有无数个理由取消新盛珠宝的参赛资格了。
可是看出来了又怎样?
及时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两个人,又有什么用?
人家明显和主办方有着勾结,时时刻刻的都在挖坑。
而气糊涂了的董斌和吴永新,说话的时候哪里还会逐字逐句的去斟酌?
面对着董必盛失望的神色,翁主任眼中满是不屑,嘴里也是一声嗤笑:“天工奖是否神圣,业内自有公论,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
那国字脸也轻笑着开了口:“我听说你们公司虽然不大,可也还是请动了天工奖曾经的获奖者,唐文远唐老先生的。”
“可惜了,明明有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