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按了几下,“是这样吗?”
“对……”站在一边的男生不太敢看他,但又忍不住地想看,因此矛盾来去后眼神都飘忽了点,直到听到旁边人的问话后才猛地回了神:“什么?”
“怎么感觉还是有点漏气?”荷灯专心致志地捣鼓手下的打气机,发现自己怎么打眼前庞大的橡皮船都还只鼓起一点点小弧度,“是不是我的动作不对?”
“啊,我、我看看,”负责指导他的男生闻言回神了点,随后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动作,观察了几下后才恍然道:“好像是……”
“嗯?”
荷灯侧过眼去看男生,因为天气愈加热的缘故,他的脸颊也被晒得微微发红,鸦黑的眼睫被从额头流下的汗水浸得更加深,不过随意的一眼都令人感到心脏震荡的神魂颠倒,“你说什么?”
“是、是动作不对,”男生迷迷糊糊地说,他不自觉的朝身边走近一点,无意识地弯下腰,想要手把手地教人正确的姿势:“要往后压一点……”
但不等他覆上柄干上的手,忽地从他肩上就传来被人重重压下的力道,男生陡然一惊地转过头,就对上那张冷如冰雕的脸。
男生瞪大眼:“部、部长……”
不同于他近乎于惊恐的反应,荷灯在看见身后的人时,只配合的也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随后就很自然小声的也叫了声部长。
郑明楚听着他疏离的语气,想到的却是昨晚荷灯在明亮光线里叫自己名字的模样。
也不怎么的亲密,但足够让他梦里都不住地回忆。
“嗯。”淡淡地应了声,郑明楚随口支离了旁边的男生后,才重新垂眼看向还在歪头研究打气机器的荷灯,过了会儿,他从怀里拿出手巾擦了擦手,随后收回去完,他开口问:“喜欢玩这个?”
这是他们今日第一次除了布置任务外的对话。
荷灯没料到他的话,闻言有点迟疑地想了想,点头又摇头地说:“也不是很喜欢……就是觉得好奇。”
“好像有点好玩?”荷灯小小地翘起嘴角说:“感觉用这个东西,能打出那么大的船有点厉害的样子。”
“好。”郑明楚说:“那我教你。”
于话音刚落时,荷灯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向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男生要怎么教自己,下一秒他就被人从身后拥入。
对方身上的冷调香水味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将他牢牢包围住,这是一个极其相近的距离,荷灯的后背紧贴在身后人的胸膛上——明明是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但心跳的频率在此刻却格外的热烈。
手掌的温度也是。
在此之前荷灯与对方有过的肢体接触都短暂且不愉快,这样的平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覆在自己手背上手掌的温热时,荷灯稍愣愣之后,便偏头看向落在自己耳侧的一缕金发。
在日光的照耀下,荷灯这时才发现对方的瞳孔颜色竟不是完全的黑,而是其中带着点墨绿色的奇异颜色。
像是潜藏在绿叶密林间伺机而动的蛇,其所蕴藏的冷静与自持都是为了捕获猎物的需要。
荷灯和他对视几秒,暖热的气息在彼此间缠绵,半晌后他才慢慢地笑了。
比郑明楚今日见他对别人所有的笑都要明艳,好像这才是他真正感到开心的笑一样……而能让荷灯露出这样的笑意的对象也仿佛只有自己能够做到。
“好啊,”荷灯欣然答应下来,这样的轻易,像是他与身后人之间仿似冷战的氛围从没有存在过一般,对于男生主动,不算高超的示好很容易的就接受了,甚至回答的语气也很松快:“这你也会啊?”
他很不认真的夸人:“好厉害啊。”
郑明楚的表面始终淡淡。
但荷灯却听到对方陡然间加快的怦然心跳。
他的动作的确是有点错误。
在拥有一个沉默寡言的教导者后,荷灯没怎么用力,全是跟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去寻找看似简单,实则很需要技巧的着力点。
随着对方轻轻松松的几下按压,摊成餐布样的橡皮套很快就显出些微的轮廓出来。
看着这样显著的成果,荷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郑明楚全程都没怎么开过口,只凭动作让荷灯领悟,在他再陪同的试了几下,见荷灯也渐渐掌握了要点后,他便直起身放开手,站在旁边看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尝试。
荷灯很快就学会了这项新的技能。
在他凭着自己的能力独自往干瘪的橡皮套内打了许多气后,很快就又觉得累的不玩了,把这项工作交回原本负责的男生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的浓云多了点,遮掩住本来晴朗的天空,而空气间的闷热依旧。
这是即将要下暴雨的前奏。
这时候下山要按原路返回的话时间太长,很有可能来不及的在半路面临暴雨倾盆的糗况,因此郑明楚在思考后便让正在这片区域的人往离回去相反的方向继续往上走。
“沿着山道一直走,最前面有一栋房屋可以让我们暂时避雨,”郑明楚和小组的负责人吩咐说:“我已经和那里的人打好了招呼,你去清点好人数,让所有人先离开这里……”
“还差一个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