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无所知地继续说。
但即使如此,有一个反应我绝对没有看错,我提到八年前的那个闫头儿的时候,小队长明显是犹豫了一下。
“八年前幸存的三个人,徐佑有跟你提过吗?”我问他,“徐佑、周听卯应该是肯定的,第三个人是这个闫头儿吗?”
再一次让我意外的是,小队长居然摇了摇头,有些凝重回答我:“我可以确定,闫头儿从来没有离开过陷坑。”
什么?
“具体的情况,领队对我也没有说过。但我大概知道,那个闫头儿在后来的某次公投票决的时候,选了他自己。”
“领队曾经问过我,说如果现在有一场游戏,整个队伍的信任感岌岌可危,游戏规则本身会缓慢致死,但所有人又不得不去遵守游戏规则。这时候,该怎么做?”
当时小队长因为刚做完的训练完全是懵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而徐佑给出的答案是,公平地付出代价,重新建立队伍的信任。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个画面。
是所有人再一次沉默地等待点名,无声地传递着不信任和讽刺,但那个应该是永远安全的拿着鸟铳的人影只是站起来,平淡报了名字,对自己也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我再次失语了一会儿,发现我对这些人和这个怪诞的世界还是不太能够去理解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群人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送命?这些残忍和坚决是有必要的吗?
我又去看小队长,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坚决,好像很认同这套无可奈何之下的残酷逻辑,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我有点烦躁,仔细想了想,突然说:“我不是张家小少爷。”
空气一瞬间是凝滞的,我看到小刘猛然冻结的表情定格在了痛苦和茫然。
“知道。”
小队长笑了下。“张家的血肉有个屁的剧毒,人是肉做的又不是敌敌畏。他让我p那个图的时候,我就知道领队又缺德冒烟了。”
我哑然,意外之后,居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还骗我什么了?”
“超能力。”
这一次我真的愣住了,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超能力不存在?
“高六、野猫那个情况比较特殊,跟这些破地方有关系,不是什么超能力。”
“至于领队那个烧热水……”小队长顿了顿,有些忍无可忍,但随即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容非常怀念和苦涩。
“那个牛奶杯是自加热的,外面那层透明玻璃是个幌子。什么年纪啊还编超能力。我一看你连这都信,就跟周听卯说我们空降的新小领导傻缺得可爱,肯定不是本家的怪物,多半是领队一下子找不到人就哪里骗来顶包的。”
“所以,当时我和那几个知情的兄弟就说,得对你好点,不能光放着领队缺德啊。你看他头一回还装着能屈能伸给你穿鞋,后面在路上了就什么德行?”
他说着,呼吸突然凝滞了一下,所有刚刚不自觉浮现的轻松和缅怀,全部变成了深切的怨恨和自责。
“可是周听卯他有问题,是不是?我不该跟他说的。”
“这是我、我们的报应。”
他用力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儿,突然哀求般充满希冀地看我:“你真的不可能是张家人吗?是不是领队他缺德在整我们?他骗的其实是我们几个对不对?”
混乱的信息量让我有点发呆,情绪完全也混乱了。我以为自己第一时间会愤怒异常,但现在一一对应,竟然觉得这才是合理的,甚至鬼使神差松了口气。
面对小队长此刻的眼神,我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骗他,点一点头。但只有“张家小少爷”这一点,不管以后又出了什么状况,都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摇头,没有任何犹豫。
一旁,小刘已经完全麻木萎靡了,从惊惶到绝望看着我们两个。
“看个屁,以后喊顾问。”小队长踹了他一脚,“不是少爷,这位也还是我们的祖宗。”
我大概也麻木了,居然只是叹了口气,也点了点头。
“其他的帐出去再算,先说说你把营地里的自己搬过来干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理智一些回归正题,胸膛还是剧烈起伏了几下,忍不住没好气冷笑道,“所以他就光骗我?!”
小队长愣了一下。
“那倒没,他从来就没两句真话。”
“说。”我怒道。“只有我一个被坑的话那我不干了,爱谁谁吧。”
“……有。”
“……他骗我说,他这趟就退休歇了,回头把车队给我,让我好好做事。整个车队那么多漂亮得要死的吉普车那么闪的大灯,四舍五入以后都是我铁皮媳妇儿。”
“他还说,头顶上那台伴飞的直升飞机,好好干的话,他拼了命也给我从本家申请过来。”
“那几天我给你削果盘我都满脸通红,削两分钟我就想笑出声儿。我过一个钟头就恨不得跑你杂货店里买个小东西,给你看看什么叫腼腆纯良好狗腿。”
小队长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骂了一句脏话。
“后来我才知道,领队这狗东西跟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