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等着偷袭自己。
活板门没有任何陷阱,不是假象,也没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
办公桌的碎片上满是钝器重击的凹痕,想必是那【诡异】被触发了某种机制,开始追逐自己之前在这里进行的破坏。
老板椅斜倒在墙边,一个银光闪闪的奖杯掉落在椅子扶手旁。
一切万无一失。
恰逢其会,【诡异】追到了校长室门口。男人微微侧头,又是一瞬的精神恍惚。
但他这次不再惊慌,只是留下一个阴森的笑容,便纵身朝活板门下方的纯白跳去。
再见了,这离谱的噩梦;拜拜了,这见鬼的任务……
就在整个人都跳起来那一瞬,男人感觉自己的谵妄症好像突然严重起来。
不,这已经不是谵妄症能解释的了。
他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看到斜倒在墙边的老板椅突然原地跳起,用扶手紧握奖杯,抡圆了朝着自己眼眶砸来!
?\\(°_o)/????
咣!!!
巨力抽打在男人的脸上,把他像个本垒打的棒球一样抽飞,整个身体重重砸进了门边的奖品陈列柜。
整个柜子立即爆碎,木片和玻璃散落一地。
拟态成椅子的张十梦不敢停手,一个跨步冲到眼眶乌青,满脸懵逼,半截身子还嵌在柜子里的虫男面前,抡起奖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砸。
不知不觉中,张十梦在梦界吞食的意象让她的体力早已超越一个成年男人。但她仍旧觉得普通的武器可能根本无法杀死一位虫男这么可怕的超凡者。
所以她才借助头发姐姐的规则,弄出了这么一个坚不可破的沉重奖杯。
显而易见,校长的办公桌就是被奖杯砸毁的。为了让活板门下面通往苍白平原的生路清晰暴露出来,让门口经过的虫男不至于错过。
于是事情逐渐失控,变成了眼下的场面。
房顶上的头发姐姐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十梦骇人的暴行。
它本以为张十梦又有什么急智妙计用以算计虫男,却不想竟是如此简单粗暴的一手。
一分钟后,它默默爬到了天花板的角落,弱弱对起了手指。
三分钟后,它用双脚挂在天花板上,双手捂住了嘴巴上方并没有眼睛的位置。
五分钟后,再也受不了的头发姐姐又反身爬回到张十梦身后,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应激状况后的情感宣泄是有好处的。但如果狂暴太久,就要让人担心精神状态的问题了。
“你等等!”张十梦喘着粗气,暴躁地挥开头发姐姐的手,来回爆砸虫男的双手却一刻也不曾停下:
“我就不信,还不能把这堆肉糜给搋匀了!”
得!
头发姐姐算是明白了,张十梦确实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不过和她所担心的不一样,这孩子是仍旧陷入在自己的精神弱点强迫症里没能缓过来呢。
头发姐姐默默退走。
它的状态比较特别,降人理智的被动buff不仅对敌人生效。在一起久了,连张十梦也会受到影响。
现在张十梦的精神堡垒里应该不再有任何威胁了,是它该离开的时候了。
“等等!”但就在这时,却突然被张十梦背身叫住。
头发姐姐后怕地转过头来,生怕那孩子产生了什么针对自己的强迫冲动,那会把张十梦逼疯的。
却不想一回头,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头发姐姐愣在了天花板上。它的整个身体都被张十梦拉直,呈现诡异的倒垂站姿,唯有双脚还吸附着房顶。
“我没事了。这次,多谢你。”
轻柔的耳语过后,张十梦捧起前后皆蓄满长发的脸孔,在那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上轻轻一吻。
下一秒,梦境消散。
现实中的因灯泡坏掉而格外阴森的女厕,犹如打印机喷涂的画面一般从遥远的地方被一层层拉扯到张十梦面前,逐渐映入她的眼帘。
放眼望去,地上铺满了死去的飞蛾。恶心之中甚至夹杂着一种悲壮的气氛。,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