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这分钟,凉介十分庆幸他不算是个急性子。
要不然,就照着矢巾秀这般说话的话,他估计要急疯了。
“不着急,慢慢来,对了,你们和伊达工业的比赛结束了吗?”少年的声音轻缓富有节奏,带着徐徐的温柔,令人不自主地放松。
凉介也学会了一些小话术。
现在刚好是运用的实际。
闻言,脑子乱成浆糊的矢巾秀好似松缓了不少,表情带着些许的焦急。
“我们比赛刚刚结束,我给你说啊,凉介。”
看着矢巾秀这副模样,凉介的心提了起来,棕金色的眸子闪了闪,但面上还是那副温和淡定的模样。
这···
第二体育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嗯,别急,我听着呢,不慌。”凉介耐着性子温声安抚道。
深呼吸了好几次的矢巾秀将白发少年拉到了一旁,沉声道:“京谷那家伙,到了第二场的时候越打越暴躁,抢球就算了,还训斥前辈们。”
矢巾并没有提及他也挨骂的事实,毕竟他也算了解京谷的性子。
比赛中他也有不少的失误。
闻言,凉介温和的表情一滞,随后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京谷贤太郎的情绪不太稳定。
而且他是标准的慢热选手,又沉淀不下来,所以会出现越打越暴躁,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前他们一起比赛的时候,凉介就猜到了他的大致性格。
才一直不断地对他安抚,夸赞。
甚至为京谷托球的时候,凉介都是用上了百分之百的精力。
生怕出了一些纰漏导致他出错,继而引发后续的不可控制。
其实,及川彻取的外号蛮一针见血的。
暴躁的狂犬。
无法控制的狂犬。
“这样吗?前辈和教练怎么处理的?”对于呵斥前辈这件事,凉介不会为他说话,一切都需要遵从规则。
毕竟,他们是后辈,尊重前辈是必须的。
有些烦躁地抓乱了头发,矢巾秀语气漂浮地说道:“山本前辈倒是没有计较,就是山崎前辈···”
接来下的话都不需要矢巾特地说明,凉介也知道他们主将的性格。
与其是说老古板,倒不如说是极其遵守一切规则。
规则是他的信条。
所以,后辈呵斥前辈这件事。
估计没那么容易翻篇。
对此,凉介轻叹了一下,有些担忧地说道:“京谷君没事吧?山崎前辈没有坏心思的,可能会让他写书法静心吧。”
山崎和树在队友犯错的情况下,不会体罚,也不会打骂。
他只会说几个小时的大道理,甚至还会让人去下棋、练书法、插花、烹茶。
这些雅致的事物只会令精力旺盛的体育生坐立难安,浑身难受,恨不得出去跑五十圈。
所以,二三年的前辈不敢惹山崎生气。
生怕被揪去静心。
“嘶,书法啊,想想就是折磨。”矢巾秀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带着对京谷的同情。
“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没说到重点的矢巾秀大力摇了摇脑袋。
“啊?”闻言,白发少年露出了豆豆眼。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重点?
再次抓了抓头发,矢巾秀有些抱歉地说道:“是这样的,京谷那家伙最后的一球又抢球的。”
嗯,是京谷君的习惯了。
凉介心中的小人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
“他抢球太突然了,然后对面的副攻拦网不太及时,导致姿势不对和另一个副攻撞在一起受伤了。”
“所以,伊达工业今天不能继续和我们开展练习赛了。”
“但这个也不能完全怪他啦,没想到伊达工这么看中这一球,哎,我在说什么呢,不放弃才是对的。”说完话矢巾叹了一口气。
听到矢巾秀的解释,凉介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身后眺望了一下后,十分担心地问道:“那两位受伤严重吗?伊达工业这是打算回去了?”
从矢巾的话语中。
凉介提炼出来一个信息。
那就是,本来的打算应该是A队与乌野打一场,然后和B队交换与伊达工业打一场。
现在伊达工打算回学校的话,那么他们这次的练习赛可能要拉下帷幕了。
毕竟,乌野加上替补凑不齐两个队伍。
最多是B队与乌野再比赛一次。
他们A队旁观。
当然,以上都是凉介自己的猜测。
默默点了点头,矢巾秀说道:“不算很严重,两个人都去了保健室。”
“不过看起来是不会继续了,因为伊达工的教练临时接了一通电话,听说是事要去做,所以就说打这一场就回去。”
“这样啊,那么京谷君呢?”没想到一场练习赛会出现这么事故的吉良凉介表情有些无奈。
“京谷?他比赛一结束就走了,入畑教练叫他,他都没有停。”说起这件事,矢巾秀的脸上不知道是佩服还是无语。
“对了对了,教练让我来说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