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恨恨地装填子弹：“你在说什么鬼话。”
栗山阳向立刻接着问：“那你是来组织卧底的吗？”
“……我不是！！”
在失去理智地吼过对方一句后，贝尔摩德立刻冷静下来。
对方甚至没有上前阻拦她继续往枪里装填子弹，这意味着什么，不要命？还是想引诱她继续开枪？
她原来没有这么容易暴躁的，但是最近组织加班太多，工作强度比以前正常工作时还强，贝尔摩德认为在这一番高强度工作下来，她很难保持曾经的游刃有余。
黑衣组织怎么了，恶势力也讨厌加班啊！
“你真的想要加入组织？”贝尔摩德遏制住她想要继续开枪的欲望，“之后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这算是好心提醒吗？栗山阳向觉得不太可能。
他仔细看了两眼面前这位女士的面容——有□□做遮挡，无法从她的脸色中看出什么，但她的瞳孔这次并没有做伪装或修饰。
“你的状态看起来好像不太好。”青年忽然道。
昨天他并没有从降谷零身上看出什么异常，贝尔摩德又习惯戴着易容出现，栗山阳向对她也不够了解，因此并没有立刻发现问题。
但当怀疑浮出水面，带着目的去观察对方的行为举止，就会发现她看起来和两个月前的表现有些不同。
虽然也能用对方当时在扮演久田妙美来解释，但在地下室伪装暴露时，他看到的应该是最接近对方原本性格的表现。
当时这位女士还没有这么……狂躁。
贝尔摩德冷笑：“恐怕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她刚刚才朝着青年打空了一整个弹夹。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栗山阳向捂着肩膀，语调愈发温和平缓，“你最近接触过什么诡异奇怪的东
西吗？”
潜意识里对这种语气感到反感，贝尔摩德将弹匣重新填满，却将枪收了起来。
在最开始那种情况下，青年都能躲开瞄准胸口的致命子弹，那么还枪暴露在明面上就是一种无用且愚蠢的行为：“别朝我卖弄那些不知真假的学识，我不感兴趣，也没有用处。”
栗山阳向有些诧异：“我能加入了？”
“你最好祈祷你是真的有你自称得那样有用。”贝尔摩德瞥他一眼，“否则……”
雪莉跑了，药物项目组缺人手，也缺试药的对象。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想，把人带回去，用不着她亲自出手，多的是办法折磨一个普通人。
……她刚才是怎么想的？
第一颗子弹尚且可以理解，后面的确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还不跟上？”
听到对方的话，栗山阳向顿了顿，注意到对方似乎并不关注他的伤口究竟还有没有在流血，终于松开捂着肩膀的手，跟了上去。
虽然没再开口，但青年在心中却愈发坚持自己的判断。
掉san的说法是对精神创伤的一种可视化表达，而人类在受到超出承受阈值的精神创伤后，会出现一定程度的行为失控现象。
——在密大，他们将这称为疯狂。
当然，只凭借肉眼表现，栗山阳向很难给出准确的诊断，他毕竟不是专攻这个领域的心理医生。
但他仍然相信，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对方很有可能接触过什么会让人持续、或短时间内大量掉san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宫野志保身上暂时也没有表现出类似的症状，栗山阳向漫不经心地想，他与这三人接触的时间挨得很近，按照反推情报的原理，或许那是贝尔摩德这种成员才会接触的东西。
这样的结果不出意料——宣称要逆转时间、倒流岁月的组织，所涉及的手段显然不仅仅只是进行科学研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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