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姜笑完, 宁知灼才叹了口气，表情认真：“其他的我可以问吗？”
听见这话宁姜就知道，宁知灼不是好奇宁知远喜欢宁娇娇的事情, 而是不知道问其他的事情，会不会涉及到她的隐私。
但宁姜后面本来就还需要用上他, 所以她笑了笑：“当然可以, 你是不是想问股份和钱的事情？”
“嗯, 不止是……”宁知灼的语气还是有点犹豫。
宁姜和他对视一眼，就知道他肯定还有更多的问题，她把自己窝进吊椅里, 表情闲适：“那我们先说股份的事情吧, 一年多前, 我发现了大哥喜欢宁娇娇的事情, 用此作为威胁, 从他那里要到了10%的股份。”
“大哥这也能给？”宁知灼有点不敢置信，这可是宁氏10%的股份, 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企及不到的一大笔财富。
更何况，对宁知远这个宁氏未来的继承人来说，股份更加重要。
“当然没这么容易。”宁姜说着顿了顿，“大哥他手上的股份不愿意给我, 但是爸手上不是有挺多股份吗, 所以我和他交易，让他想办法在我18岁生日会上争取让爸赠送我10%股份, 他一年前先把手上的股份转我, 等赠送之后，我再把股份给他。”
宁知灼听完之后只觉得震惊：“这是你想到的办法？”
“跟你说了我才是我们家智力担当你还不信。”宁姜说这话的时候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
宁知灼无语：“……这个是重点吗？”
“所以你当时就预料到爸会给你办生日宴会还会全场直播。”他继续问。
宁姜摇摇头，笃定道：“不是预料到, 是我会证明我的价值，让他这么做。”
宁知灼想了想今晚餐桌上宁海那副开心的模样，觉得宁姜算得确实很准。
要是一年多以前，宁姜说宁海会在生日宴会上当着直播送她10%股份，宁知灼可能会表示怀疑，但是现在……
他毫不担心宁知远能否说服宁海。
这么看来，宁知远在一年多前愿意和宁姜合作，确实说明他对宁娇娇很重视了。
说完股份的问题，宁姜垂眼滑动着手机，动作随意：“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吗？我和大哥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姐我对你够意思吧？”
宁知灼一下子就沉默下来，表情也变得格外复杂，他吸了口气，咬咬下唇才像是鼓起勇气似的问道：“姐，你想要的不止这些吧？”
宁姜闻言把手机放到旁边，抬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大哥他和你接触得不多，其实还不够了解你，以为你想要合作就只是想有钱傍身。”宁知灼说着顿了顿，表情有点难过和懊恼，“但是我和你相处了一年多，我知道你对钱不在乎，相反你对家里的其他人，其实都有很强的对抗性。”
“你不希望大家过得好，包括我，对不对？”
说着话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少年居然低着头红了眼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没错了，其实宁知灼才是整个宁家和宁姜真正接触最多的人，他看起来像个熊孩子，但实际上心思细腻，还有点善良，也是当初唯一站在原主身边的人。
“继续。”宁姜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示意他继续说。
宁知灼更丧气了：“我很早就看出来你不喜欢宁家，也不喜欢家里的每个人。”
如果说开始宁知灼被宁姜使唤还是因为她那两段直播的内容和觉得她可怜的话，到后面他就看出来了，宁姜哪里是可怜，她就是单纯想要折腾他折磨他。
因为宁姜讨厌他。
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小少年还一个人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晚，后来又想，其实宁姜恨他们也很正常，她过得太苦了，顺着她又能怎么样？
所以宁知灼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依旧站在宁姜这边，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宁姜就是爱折腾家里人。
就像他说的那样，宁姜对宁家人都有很强的对抗性。
“但是，我那时候以为你就只是偶尔发发疯吓吓我们而已，直到今天晚上我听到股份的事情才知道，你想要的不止这些。”
当宁知灼意识到宁姜把手伸向宁氏公司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真正的意图。
她想要宁氏，想要宁家最大的权力根本。
宁姜听他分析得这么清楚，一点都不慌，还歪着脑袋笑得甜甜的：“所以，阿灼要站在哪边呢？要不要去大哥那你戳穿姐姐？”
宁知灼抬起头，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然后从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今晚明明都猜到我会偷听吧！故意让我知道这些，还问我要不要戳穿你？”
如果他要戳穿的话，就不会第一时间来找她问这些，而是直接去宁知远那边了。
宁知灼也是回想了一下她开门的表现才意识到，宁姜肯定早就知道他当时在书房外面偷听了。
宁姜笑盈盈地摊手，没否认：“我进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你的门动了，偷听还理直气壮了是吧？”
“我就是好奇你去大哥的书房干什么而已……”这回轮到宁知灼尴尬地挠挠头。
宁姜没说话，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