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伤,死后才挖得腐肉。”
谢嵘冷笑。
被那把银梳子梳过的人,最后都是因为溃疡死的,已经很明显了。
有时候不要很明确的证据,只要犯罪动机确认,做贼心虚抹掉的痕迹就是证据。
淑妃,敏王,你们死定了!
不过谢嵘也明白,放狠话是容易,想要做到却不容易。
她一向对这种事置身事外,如果一头扎进去,便是丰庆帝也会怀疑。
所以不能急。
不过谢嵘把幕后黑手是淑妃的事告诉了江皇后,江皇后一开始当然是不信的,觉得自己和淑妃没有仇怨。
谢嵘道,“你当了皇后,那就是她的眼中钉了。”
江皇后下意识反驳,“我不当,她也不一定能当上皇后的。”
谢嵘靠近皇后,“外面如今闹得厉害,太子已经不上朝了,敏王现在十分风光,要是将来敏王替代了太子,你将来就是太后……淑妃只能是太妃,你觉得,她能心甘吗?”
江皇后一愣,设身处地想了想,她打了个寒战,“那个,怕是不能甘心的!可是可是……”
最后也没可是出什么来。
谢嵘道,“反正如今你不用怕她,既然知道了是她心怀恶念,防着她就是了,我会让他们母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皇后对女儿有种莫明的信任。
皇后宫里现在真的是防得结结实实。
淑妃去给江皇后请安,总觉得江皇后对她冷淡了不少,细看又看不出来,倒闹得自己忐忑不安。
凌锐道,“你不怕打草惊蛇?”
谢嵘道,“不怕,淑妃更怕我们知道真相!”
江皇后是皇后,地位凌驾在淑妃头上,不给淑妃一些压力,还真的让这个女人肆无忌惮吗?
反正上次没成功,淑妃暂时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凌锐到,“程家那个农庄上跑了个人,报官府说是逃奴,我把人给找着了,他供认那个受伤将死的人是管事吩咐他找的,后来割腐肉浸泡梳子也是他做的,再后来他见知道这个事的人一个个死了,害怕,就跑了。要不要交上去?”
谢嵘摇摇头,“没用,父皇决定这件事结束,就只能到此为止,再如何,都是宫闱丑闻,你帮我好好看着他,将来,再拿出来,直接压死敏王和淑妃。”
太子或是自己的某个儿子要谋害皇后,那是丑闻,只能用个别的女人顶罪。
可是将来如果是哪个皇子要造反,比如是敏王,谢嵘再把这件事拿出来,丰庆帝肯定就愿意用敏王谋害嫡母的罪名了,总比儿子造自己的反说出去好听些。
凌锐问谢嵘要做什么,谢嵘笑道,“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我还得在父皇面前夸敏王呐。”
夸死他!
凌锐大笑。
谢嵘道,“你若是遇着敏王的人,态度好一点,最好勾的他们给你送东送西,你都给我记下。”
敢打禁军的主意,死的越快。
凌锐抚掌,眼睛闪闪发光,他就爱谢嵘这副算计人的样子。
东宫,太子从太子妃处拂袖离开,太子妃哭的眼睛都肿了,这能怪她吗?她怎么知道那个太监心怀鬼胎,还不是有心人算计她,现在罪魁已经找到,皇后又没事,她也是受害者,太子却全怪在她身上。
太子一边走,一边生出无力感。
江皇后上台是解了他的危,当初若是其他人当皇后,太子处境就更危险了,一直以来,江皇后和谢嵘都是有意无意偏向他的,但是自己的太子妃,却蠢钝到这个份上!
便是太子身边的两位谕德,不好说太子妃的坏话,只能叮嘱太子一定要和皇后搞好关系,切莫和福宁公主生分了。
但是太子是个男的,哪怕是哥哥,也不好亲自去和谢嵘打招呼,只能寄希望于太子妃,让太子妃去和皇后好好道歉,去和谢嵘搞好关系。
可是太子妃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还在委屈呢,因为她被冤枉了。
太子和太子妃鸡同鸭讲,太子妃希望得到太子的安慰,太子希望太子妃赶紧给他弥补和江皇后还有福宁的裂痕,两人的诉求不在一个平台上。
太子妃觉得太子根本不关心她,太子已经被太子妃给气着了,于是站起来转身就走。
悔,太悔了,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那谢嵘现在还支持太子吗?
换做以前,谢嵘也没必要和太子作对,哪怕太子妃不着调,毕竟是小事。
可是现在,谢嵘对太子的感觉也是泛泛,她理解太子的行为,太子当然得护着太子妃。
可理解不代表谢嵘不恼火,就因为你们夫妻身份尊贵,所以哪怕无心犯了错,旁人也得毫不犹豫的原谅你们?
就太子妃的性格,将来太子登基,谢嵘觉得自己不知道要吃多少哑巴亏了,到时候太子也不会给谢嵘出气的!
既然这样,还有必要支持太子吗?
不支持太子的话,又能有谁上台呢?
谢嵘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当女帝,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邓妃的儿子现在呼声很高,甚至能挤下太子,那么邓妃动手还说得过去。
那邓妃有没有可能栽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