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右一歪,奚平已经明显感觉山脊断了,再晃一下,他们非得被泼悬崖下不!
“不百岁小鬼。”濯明略带些无奈地挥开奚平扑腾细碎泡泡,叹了口气。他这会儿五官是正常,神色非常宁静,好像他不是走投无路,即将被灵山碾压,而是午后刚刚入定醒,正若有所悟。
他目光空荡荡地映奚平人影,忽然一歪头,道:“你脑子里底有多人?”
奚平下识地往后一仰,略微远离了他。
“啊,不用紧张,我不是从余家湾逃走那个‘影子’,也不会让人把心里事念叨。”濯明伸在自己太阳穴上比划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就是能模糊地看……”
奚平知道,他哥甚至能通过某种方法推断别人道心,摆打断濯明:“那不重要!要死了,先怎么……”
“别了,尽人事天命,你已经尽了双倍人事了,何不等等看?”濯明不依不饶地把话题岔去,“你认识很多人吗?”
“等谁啊,你那师尊以抬走殡了,你要等玄隐人吗?”奚平掰腕似,又把话掰了去,“玄隐现在就剩下俩蝉蜕了,俩老头一把年纪了,加起不一定斗得过项荣。再说就我宛尿性,他们二老要是了,是先对付项荣,还是先除掉咱俩这都不好说……”
“哎,你好烦,”濯明再一次打断他,又了一遍,“你认识很多人吗?”
奚平正要说什么,忽然对上濯明较真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识,这莲花精在岳百年,身边好像只有悬无一个。
“你既然以在岳山随游走,没事不去找别人聊天吗?”
濯明嘴咧了人嘴轻易达不弧度,轻声道:“我会把他们吓死。”
山脊再次剧震了一下,奚平被甩去砸向莲池边石头。
莲叶倏地聚拢过,轻轻垫住了他。
奚平一边说:“你别吓唬人不得了?”
一边将眼前秃子也纳入了乱他心神一堆人里,心:他跟悬无闹成这样,历正不正邪不邪,以后怎么办?
他心里念头一起,濯明立刻“看”了什么,柳叶似眼睛睁了骇人尺寸,脖子拧了过。
而不等他说什么,东座终于也难以为继,雷云洞穿了禁制,烧糊了山顶,紧接一道雷劈向莲池!
无心莲倏地在水里疯长丈余,将两人托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