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只是无法直立行走。
他的母亲是一从小被人精心调/教的玩物,只会“笑”这一表情。挨了打也笑盈盈的,被人羞辱嘴角纹丝不动,死到临头依旧是笑靥如花。她死后,嫡母为着名声,叫人将他抬回里。
顶级的灵感嗅到了一侍从上浓浓的死气,于是他遗憾地朝对方笑了一下。
那人当晚死了,于是一谣言不知怎么传了出来,他是妖人,他对谁笑谁就得死。贵人们避之唯恐不及,仆从躲不开,也不敢得罪他,于是研究了各“手段”对付他。
“别跟他话,别跟他对眼神,不管他干什么,就当看不见。”
每次有谁得罪人了被调到他边,都会收到好心的前辈这样的教导。
后来果然人死了,大越发认定这样有效,于是他成了“不存在”的人。他每天躺在那,哭笑怒骂都得不到一点回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利用人们的恐惧,将一粗使仆役“咒”得生了病,总算能使唤得动他们了。
他他的母亲一样,只有一套表情,她只会讨好别人,而他只会吓唬别人。
直到九天上的悬无仙尊下凡。
他在全都不敢抬头的候,习惯性地找存在感,将柔软畸形的腿掰到肩头架着,大蜘蛛似的口吐“妖言”:“尊长,你猜我的头是正的还是反的?”
悬无仙尊从那张也很诡异的面具后面射出目光,凝视了他片刻,平淡地回道:“正的,放下来吧。”
那一道凝视,让濯明学会了嚎啕大哭。
后来他上了仙山,学会了喜怒哀乐,学会了像常人一样出自己的感受——这不容易,毕竟世人都不知他眼里有什么,造出来的词句有限。他于是把天下成体系的语言都学了遍,就为了在其中搜罗恰当的词,告诉师尊他看到了什么、悟到了什么。
他开了灵窍,能跑会跳了,却顾不上各处游历见一见天地。因为他要夜以继地修习各神通,拼命地炼灵骨,好从他那沉默寡言的师父那里讨一点赞许——他对那上瘾。
原来师父赞许的不是他,是银月轮里那有毒的莲蓬就快要有新的牺牲了。
“师尊,”他的舌头在致命的月光下不灵便了,话音含含糊糊的,“你猜我的头是正的还是反的?”
悬无工夫搭理他,这话轻飘飘地飞出去,就如同少年一样,砸不出回音。
银月轮乎夺了天上白月的光辉,被魔神子侵蚀了千年的镇山神器像是背叛了灵山,镀在悬无的弯刀上,一刀斩向项荣。
“你的头?”这,他耳边却响起那“烟云柳”的声音,“你头怎么了?什么候了咱能不能不鼓捣你的头了。”
“怎么,就是我要死了。”濯明看着满池莲花连同自己的真一起被“月光”扫成灰烬,带着点视死如归的疯轻声道,“师尊将我上的真元撤去了,我真已经烂在银月光里,只剩这一点残留神识。有留在外面的神识点不着炉火,办法,你做好准备,我要倒数了。十……”
奚平:“……”
你不要这么突然。
然而还不等他开始想对策,化外炉中火就再次熄灭,炉内保护他们的空间消失,悬无的刀带出的罡风不留情面地扫了过来!
奚平:“不是倒数十数吗!”
“一,我倒数,十数。”那不识数的莲花精平淡地道,“蝉蜕以下皆蝼蚁啊,在玄门,果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