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响道:“另外这几我打探到,他们军中带着不用灵石的‘飞’机(注),那东西能跟谁联系我不清楚,也许是陶县外的麒麟卫,也许是他们上峰——目前野狐乡里蛇王仙宫旧址是他们临时将军帐,但来的是个凡人,我猜不是什大人物,他们背后还有人,无论如何,不能让‘飞’机把消息传出去,三岳正愁没理由整治陶县呢。”
奚平:“知道了,稍安勿躁。”
他话音没落稳,便见赵檎丹一手提剑,一手举起火铳,直指那百夫长,开便说道:“尔等大好男,不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只知道勒索百姓。残杀老弱妇孺,鱼肉乡里,军何在?西楚王何在?”
“前辈,让她闭嘴!”魏诚响脑子“嗡嗡”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赵檎丹嘴太快,还是太岁年纪大了胡子绊嘴,传个话都赶不上趟。
而赵檎丹还没完,倒豆子似的:“此地父老从无谋逆之心,向来安分守,所求不过平安无,连温饱尚不敢奢求。敢问这些军爷,奉谁的命非要挑动民怨,逼人造反?朝廷?还是三岳仙山?还是你们居心不良,自就是反贼?”
魏诚响:“……”
她当便要上前,奚平却慢悠悠地说道:“附近没有修士听见她拷问三岳蝉蜕道心,不用担心——她说的没错啊。”
魏诚响脱道:“没错的话就能随便说吗?”
奚平像是被她问住了,片刻后,他笑道:“确实,只有小孩和大小姐才敢理直气壮地随便说。让她说吧,不然久而久之,秃子脑袋上的虱子大家都看不见了——火铳会使吗?”
魏诚响:“什……”
一刻,她神识被拉进破中,两把明显比西楚军备小巧精良得多的镀月金火铳扔了过来,并附一袋弹药。
太岁留一句:“此地交给你。”
便把她送出了破。
就这片刻光景,已经够魏诚响瞥见破内堆满了火器与军备,心思急转:“莫非太岁想拿陶县……他早有准备?”
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那陶县驻军百夫长果然被这满“大话”的村姑激怒了,指着赵檎丹便道:“好哇,我看你就是南宛细作。这些刁民不但偷偷祭祀邪祟,还窝藏外国细作,都给我拿!胆敢反抗以谋反论处,击……”
“击杀”俩字没说出,一处不知哪里打来的冷枪正中他后脑勺,那百夫长当场保持着举手的姿势僵在那了,顶着一颗被打穿的脑壳,和惊恐的人们相觑。
他身后一帮驻军不明所以,还端起火铳等大人一令,不料大人晃了两,“噗通”一原地跪,脸朝拍在了地上,像是给对惊恐的百姓磕了个头,浓稠的血这才汩汩地冒出来。
离百夫长近的一个驻军吓得无人色,抱起火铳便要开火,不等动作,索命鬼似的冷枪也收割了他。
魏诚响鬼魅似的从暗巷中钻了过去。
别人求道靠钻研术、叩问道心,用灵气伐经洗髓。她因复仇入道,大部分时间不是杀人就是逃亡。仙器、降格仙器……乃至于凡人火器——凡是凶戾不祥之物,她都熟悉。
她已经不再是老鼠巷因走投无路而嚎啕大哭的孩子了。
被“索命鬼”盯上的这一小撮巡逻队驻军惊慌失措,一边抱头鼠窜着找隐蔽之处,一边徒劳地试图反击。
魏诚响一枪一个送走了,然而她毕竟只有一个人。巡逻队那帮废物害怕起来火铳乱飞,赵檎丹手忙脚乱地护着一帮街坊,帮不上她。
很快,有人趁机吹响了尖锐的哨。
“太岁前辈,”魏诚响喘了气,按住转生木,“需要我撑多久?”
奚平道:“一刻。”
奚平没想到陶县的矛盾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