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馊主意。
可违、可逆、可捉摸,像雷雨落地、逝水归。
无处在,无声无息。
生在其中人习惯了一切,以为日月星辰皆属理所当然,轻狂知敬畏。可原来真正天劫落下,最傲慢羁灵魂也提起丁点反抗念头。
秋杀影子似,被月光抹去,在场所有人都跟着恍惚了起来,仿佛陶县惊魂二十天一场梦。
升灵尚有神智,筑基目光迷离,半仙们则几乎人人都一脸空白。
一把火烧了妖藤凡人们和夜色一起闭上了眼。
破法一场诞妄梦,他们在梦里握住了自己命,狂欢一场,醒来就会忘了一切,依旧同牛羊一般温驯。
唯独徐汝成,方才被他攥在手心里人像化一缕烟,渗进了他手心里,像在他手心戳了根冰锥。“月光”一扫过去他就醒了,明所以地看着同伴们呆滞面孔,他才要爬起来叫人,耳边就传来太岁一声低喝:“别动!”
与此同,一片薄纱落在魏诚响身上。
林炽声音透过转生木敲在她耳膜上:“藏,别看,别奇!”
魏诚响激灵一下,神智和记忆骤然回笼,伤处这才钻心地疼了起来。
但终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邪祟”都知道轻重,魏诚响硬一声没吭,蜷在林大师给她“纱”里一动动。
天上轮多出来满月似被天狗吃了,一点一点黯成了古铜色,还挂在陶县上空。
最后一缕月光烟尘似落下,化一个人影。
随后“沙沙”脚步踏过满地枯草,人缓缓从林中出来,伸手在每一棵枯死转生木上拂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人身量颀,看体型约莫个男子,身上像没有颜色。他一头毫无杂质白发披散着,露出袖外一双手跟惨白衣袍分彼此,脸上扣着张白纸质地面具。
面具可太诡异了,上面没有出气和往外看孔,就么严丝合缝地扣在人脸上,像贴了加官。纸面具上用夸张笔法画着五官,画上去五官竟会动,嗔喜,表情一直在变。
“他在找我。”奚平毛骨悚然,刹间他有种本冲动,将全神识撤回仙宫地下密室中个神像里,藏起来去面对这可怕蝉蜕。
可他神识附在凡人身上“死”过太多遍,候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