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里那边不知是一直不雨还是怎么的,他寄回去的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姚启绝望极了。
“子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我这一阵一直见你精不济,黑眼圈都出来了,功课心不在焉,去膳堂也不吃饭,怎么了?”
姚启绷到极致的心弦被这一句话敲断了,都没看清谁跟他话,他眼泪先来了。
“不是……你怎么了?”只是随便搭个话的周樨吓了一跳,“腰?你腰怎么了?”
仙山灵气充裕,鸡来了都不生瘟,因此压根没设药堂,弟子们偶有小伤小病,一颗丹药也就解决了。一炷香以后,周樨不由分地把姚启送回丘字院,掀开他的衣服看:“不行一会儿我替你去澄净堂拿点药……嗯?我还以为你腰扭了,这怎么像缠腰龙(注)?”
姚启哽咽道:“缠、缠腰龙是什么邪术?”
“什么邪术?”周樨莫名其妙,“就是一种疹子,我奶娘就是生了这个出宫的,我还偷溜出去看过她,养一阵就了。”
两面面相觑半晌。
周樨皱眉道:“太医长这种疹子的,要么是年老体衰,要么是思虑过重,子明,你到底怎么了?谁告诉你这是了邪术的?”
姚启吭哧半天,也没把话清楚,后他暴弃了,将这一段间收到的鬼画符催命函都拿了出来。
周樨挨个展开看完,越看脸上越热闹,后他愤然一拍桌子,扭头往奚平住的北屋走去。
半偶被奚平支使去烟海楼还书了——两大升灵走了以后,奚平不但己“活”了,对半偶的禁制也跟着松了,除了不让他跟别乱话以外,偶尔会让他跑腿打个饭还个书。
这会儿听见有敲门,奚平只己出来应,开门见是周樨,他愣了一:“殿?”
“你欺太甚了吧,奚士庸?”周樨一把推开追过来的姚启,猝不及防地将姚启那拿来的纸条往他身上一扔,冷冷地道,“你有个解释,不然咱们就去澄净堂分清楚!”
奚平毫无准备,他知道姚启肯定不是会当面对质的,料到姚启会写信回、会到澄净堂告状……可万万没想到这平跟谁也不来往的姚启会告诉周樨!
等反应过来周樨扔的是什么东西,奚平头皮都炸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回手将门拍上,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像个牵线木偶,动表情生硬地止,后退的脚步猝然刹住,打了个旋。
周樨只见“奚平”抽了筋似的,转身到一半又转回来,头微微一歪,目光垂在地面的纸条上:“啊……”
他用一种有点古怪的腔调道:“这是什么东西?”
“奚士庸,你……”
“奚平”俯身捡起了一张字条,抬头冲他一笑,不知为什么,周樨突然不去了。隔壁常钧也听见动静,三步并两步地跑出来:“怎么了?士庸子明……哎,殿也在,你们有话,别吵啊。”
“奚平”用蛇一样的目光从三脸上爬过:“没什么,我跟子明兄开的小玩笑,过头了,多有得罪,改日定给子明兄负荆请罪。”
周樨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后脊蹿起凉意,他忘词了。
常钧抓了抓头发:“士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