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还给”奚平。
奚平猝不及防地张嘴呛冷风,忍不住咳嗽几。
支修笑道:“你咳嗽什么,紧张?”
奚平刚拿回喉舌,话却跟早藏好似,接得毫无缝隙:“我紧张什么,我又不想入内门,我是替别人紧张。师叔,潜修寺里都不让我们跟师姐妹说话,内门有更严吧?”
就算年纪辈分差出一条大运河去,这些不老不死修士们也大多是青壮年面孔,倘若任由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没也得生。像玄隐山这种清规戒律一丈长地方,肯定有师徒不得有男女之别潜/规则。
“反正端睿师叔就是来走个场,又不收男弟子。”奚平装模作样地叹口,“有些同窗吧,本以为自己板钉钉入内门,结果因为投错胎……哎呀,冤,太冤!”
“就你懂,”支修点点他,“你先来。”
奚平“哎”一,走到近前,给端睿大长公主行个晚辈礼,满口腾云蛟乱爬:“端睿师叔好,弟子昨天在烟海楼见师叔真迹,惊为天人。那苏长老抠得很,弟子讨半天,他就给我一,您能给说个情吗?我还想要那套鸡翅猫。”
端睿大长公主在他打招呼时候颔首回礼,没接话茬。
再沉默寡言人,听完别人说话,多少也会有些反应,就算是个面瘫,起码眼睛会眨。奚平却感觉自己一堆废话都撞在墙,怎么去,又怎么弹回来,一个字也没入对方耳。
一时间,百尺长舌,他居然有点舞不动。
端睿道:“手。”
奚平心里叫太岁:“前辈?”
太岁:“不碍,给她。”
奚平眼珠一转,挽袖子递自己手:“师叔,要是资质不好您就别告诉我,我很脆弱……”
端睿大长公主没碰他,在奚平手心一眼,一缕无形凉立刻顺着奚平掌心劳宫穴扎进去,眨眼游他全一圈,又从手心钻出去。
奚平慢半拍打个寒噤。
端睿神色依旧是纹丝不动,奚平心微微悬起来,一察言观色本在她面前失灵。
端睿大长公主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是又将常钧姚启叫来,挨个查一遍……好像翻检一篮品相平平地瓜。
三人全查完,她味不明地支修一眼,往外走去。
太岁说:“没。”
奚平这几不可查地吐出一口,一时间也说不好心是放下去,还是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