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颠倒的噩梦。
阿响按住胸口——她把转生木的无事牌藏在了衣服里。
她记得当时耳边似乎有个声音,然后“无事牌”上闪过了字。
星君……真的显灵了?
突然,窝棚的门被人砸响了,阿响吓得哆嗦,春英把搂住她:“谁?”
“阿响!阿响快快快……开门!爷爷!爷爷!”
阿响飘在头顶的三魂七魄个趔趄栽回她身上,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老人已经没了人子,脚丫子肿得船那么,五官被翻起来的血肉埋了,几个工友用架子抬了他回来。他胸口起伏又急又浅,人叫也没反应,随时能断气。
阿响脑子“嗡”声,膝盖都软了,被春英薅着头发拎了起来:“还不找夫去!”
庞戬从南郊浓雾深处走出来,伸手扇开呛人的烟尘。还不待他仔细打量周遭,个瘦弱的身影突然从暗巷里冲出来。
庞戬侧身躲开,对方却还是脚踩在了他的靴子上。
庞都统那脚,不是钢筋铁铸的也差不离了,他己还没怎,踩他的人先摔了个结结实实的马趴,把脚崴了。
“喂……”
没事吧?
那人是个十来岁的半姑娘,概有急事,顾不上跟他说什么,瘸拐地爬起来跑。
庞戬只觉对方有面熟,因见是个孩子,也没往里去。隔着画了因兽的丝绢,他从怀中摸出块转生木的无事牌。
因兽毛奓得老高,在丝绢上不停地冲转生木咆哮。庞戬拿出根炭棒,在旁边砖墙上画了朵花,让丝绢上的因兽顺着画爬到墙上。
“邪气指向南郊,还请圣兽领路。”
因兽扑棱了下脑袋,撒蹄子在墙上狂奔起来,庞戬立刻跟上,时不常地在墙上随便画几笔给圣兽当“路”。
同时间,蓝衣的人间走们分别落在南郊不同地,数十只因兽在斑驳简陋的墙壁上穿梭,嫉恶如仇地搜索着邪气。
灯光与刀剑光照亮了南郊乱舞的群魔。
潜修寺的丘字院里,奚平在邪祟的注视下,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突然,他尥蹶子似的冲出了房门:“奚悦!”
奚悦刚把水打回来,还没放稳,便被奚平把抓住。
奚平划破指尖,不由分说地将血抹在驯龙锁上。
那性情乖张的少爷冷冷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没有的命令,不得离开这个院,不得与潜修寺干管事或是内门来的仙尊说句话、写个字、比划个手势。”
奚悦口不能言,只能震惊地睁,绝望地发现他这不谙世事的主人被邪魔迷昏了头。
太岁却笑了:“的半偶,脖子上戴着的驯龙锁,不必这紧张。”
“那什么‘用神识操控’还没学会,滴血只管几天的事,”奚平看了奚悦,阴沉着脸回了房,对太岁说道,“那东西鬼鬼祟祟的,走路连声音都没有,时常把他忘了,得未雨绸缪。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