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姨娘身上的蛊从何而来?
冀鋆内心狂跳!
小羊们追踪“杀手蛊”的痕迹最后集中在了陈国公府,难道,此前怀疑的那个来自所古族的背后之人隐在陈国公府里?
抑或,这个人在陈国公府“制造”和“训练”了携蛊之人?
身上的蛊虫逐渐恢复活力之后,对陈拙鑫和尹宏毫无反应,视若无物一般,看起来二人不是那个要寻找的人。
还得从向姨娘身上入手!
冀鋆又进一步,力气语气平缓,面上浮着善意,试探着道,
“向姨娘,我看你虽黑发浓密,但仔细观之,发梢却有枯黄,分叉,还有,你的肤色略显黄白,眼底隐约可见血丝,可是气血不畅?是否常常心口,后背,双膝和双手的掌指关节会隐隐作痛?长此以往,对身子损伤极大,可千万要爱惜身子啊!向姨娘,无论如何,身子是自己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已经没有意义,何况,即使你伤了自己,也未必能伤到对手,就更加不值得了!”
潘婶告诉过冀鋆,类似“杀手蛊”这样霸道,凌厉的蛊虫,会令人在短期内战斗力骤然增加,但同时,对人体损伤极大。
但表现形式有所不同,冀鋆不知道向姨娘身上的蛊是属于什么情况,不过,气色啦,头发啦,这些,似有若无的情况,在后宅女子身上极为寻常。
冀鋆看向姨娘早已经远离普崴山的土匪生活,如今习惯了陈府后宅的养尊处优,因此难免作息时间不规律,饮食不节制,心情不舒畅,没有按时按点的体力劳动和体育锻炼,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一些心身疾病。
果然,冀鋆一番话,令向姨娘呈现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她忍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向周桓和李宓报仇,如今,不能搬倒江夏郡王府,再对李宓和周桓无可奈何,她如何甘心!
向姨娘眼中露出凶狠,她瞪向李宓,道,
“无论如何,都是你废掉了我兄长的武功!你如今说的轻巧。又似乎宽宏大量,都是一派胡言,都是花言巧语!既然你们当初有意对我普崴山上下人等网开一面,为何当时不把这些条件告知我的父亲?我们也好知道朝廷对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如果你当时说了这番话,我们了解了朝廷的用意,我们又何必死扛到底?”
冀鋆简直是不知是该说她蠢还是说她可怜,消息传出到大军临近之间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是想跑,早就跑远了!
非得要等到大军压境,又不表示出的足够的诚意,然后还埋怨人家不对。
那是朝廷的大军好不好?除了江夏郡王带去的兵士,朝廷的军马何止千万,难道是说还要低声下气的跟你一个小小的山寨袒露诚意?
当年的“渑池之会”,秦强赵弱,但是因为是秦先提出要“和氏璧”,于是才先假惺惺地说要拿出五座城池来换。
但是普崴山没有朝廷想要的任何宝贝,朝廷还有什么必要跟你表示诚意?
何况,当时虽然秦国的实力强于赵国,但是,赵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而你普崴山一样吗?有资格跟当年的赵国比吗?
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还要强者的一方对你温言软语,对你好言相劝,甚至要让人家强者对你袒露诚意,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只听周桓冷冷的开口道,
“诚意正心!你们当时有何诚意?你们甚至都没有提出来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你们一厢情愿地认定自己战无不胜,也根本不屑于跟朝廷的军队谈判,如今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又能怪罪何人?”
向姨娘又恶狠狠地看向周桓,
“总之是你们灭了我的普崴山,是你们害了我的父亲和兄长,我与你们此仇不共戴天!”
看着向姨娘冥顽不灵的样子,冀鋆心中暗叹,以前总在史书上看到“长于深宫妇人之手”,记得,晋葛洪在《抱朴子.崇教》一书中曾提及:
“贵游子弟,生乎深宫之中,长乎妇人之手,忧惧之劳,未尝经心。”。
当时,只是理解字面之意,如今,则有了更深的体会。
冀鋆记得在读研的时候,在图书馆里曾经遇到一个外系的女生。
那个女生,神情总是十分的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是用一种斜睨和不屑的眼神。
他们系的同学暗戳戳的传:说这个女孩儿的父母是外省的省级干部!
冀鋆等人觉得可以理解,高干子弟嘛,自然傲气!
但是自己也不想巴结她,但也别触怒她,就敬而远之吧。
后来的某天,冀鋆与隔壁寝室的一个同学提到此人,该同学笑道,
“你还真信?”
冀鋆有点奇怪,
“此话怎么说?”
接着看到同学似笑非笑的神情,冀鋆又小心补充道,
“听说辅导员和系主任对她很是恭敬,还会有错?”
同学摇头,
“她绝对不是一个高干子弟!”
看到冀鋆不解的神情,她思忖片刻,缓缓地道,
“我曾经有几次在图书馆跟她坐在一起,我发现她的言行举止非常粗俗不堪,根本看不出高干家庭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