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闭上了,怎么是开着的?难道被风刮开了?
她左看右看,没发现旁人,于是再次将院门关上。
江诚回到秋梧院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他心里想的全是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就像杨嬷嬷说的那样,没有了江逸,他是不是就可以受到父亲的器重了?
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引诱他说出此事。
江诚坐在书桌前心慌意乱。他一抬头,突然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墨竹图,一下清醒过来。
不会的,没有了江逸父亲或许只会更厌恶他。
他需要做的是靠自己考中进士,出人头地,而不应该再寄希望于他人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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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病了。
学假过后的第二日就没去上学。
“少爷,您是个病人,怎么还能做这些?”
白芨和白芷一人站在廊下,一人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两人看着二少爷的动作急得直冒汗。
江逸因为是“抱病在身”,可以不去上学但也不能到处去外面玩,无聊的他从库房里搜出来一块以前太子给他做的滑板,在院子里滑得正欢。
这滑板还是他当初找人做了个雏形,带去皇宫里向其他皇子显摆的时候被太子瞧见了,太子看过后找皇室御用的工匠替他重新做了一块,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了跟现代滑板相差无几的样子。
后来,因为他刚做好滑板那段时间特别沉迷,非要搭建一些障碍,做点上难度的动作,在摔过两次后就被长公主勒令不许再玩,然后滑板被收进了库房。
要不是今日他心血来潮去翻东西,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这个滑板,让它重见天日。
他是玩得开心了,身边的丫鬟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他哪里摔着碰着了。
“你们别做出这个样子,少爷我是装病又不是真病!”江逸一脚踩住尾板用脚后跟刹住滑板,在白芷面前停了下来。
他因为昨日袁仁安的事想出了装病这一招。
不就是生病吗?那他也可以呀,袁仁安一离开国公府,江五郎便被气病了。
自己在国子监好好上着学,突然就被人冤枉了,这换谁谁不气呀。所以他心情郁结,病得学都没法上了,只能在家休养几天,待心里没那么难受了病才能好,才能再去上学。
当他提出要装病的时候,大哥江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又是你新的逃学招数?”
好在有母亲替他说情,最后大哥见承恩候府袁大人从国公府回去就请太医的事越传越广,这才同意了江逸装病这一招。
江逸不只是装病,他还派了不少下人到处去那些世家下人们常出没的场所,散布自己生病的消息。顺便还要宣扬一下袁家欺压小辈,血口喷人的事迹。
他见今天上午玩得也够了,便把滑板拾了起来,让白芷拿去涂油保养。
自己则回屋里找其他乐子去。
就在他乐悠悠躺在屋子里的躺椅上,吃着厨房给他做的蒸酥酪的时候,小厮黄柏来报。
“二少爷,韩世子来看您了。”
江逸一个打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怎么子斐哥哥也知道了。”
黄柏邀功道:“那自然是下人们得力,您生病的事现在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江逸一脸黑线,倒也不必这么卖力。
“子斐哥哥呢?怎么不请他进来?”他看向垂花门的方向问道。
“韩世子说要先拜见长辈,请人去夫人院子里通传了。”黄柏连忙把刚来报信时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江逸忙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鞋,一边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说:“那我也去母亲院子里瞧瞧。”
“二少爷您这话可千万别让世子爷听到了。”连黄柏都感觉出了二少爷的双标。
江逸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是谁的小厮呢,再替大哥说话就把你发配到他院子里当差去!”
“小的再也不敢了!”黄柏连忙求饶,要他去世子爷院里他还不得被发配看门去。
江逸正往外走着,就见到吉安领着韩嘉言跨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他上前惊喜地问道:“子斐哥哥,你不是要去见母亲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韩嘉言先是回答了他的话,“长公主殿下遣人来说今日身体有点不适,不便见我,让我直接来长乐院。”
然后又上下打量他,皱着眉说:“不是生病了吗?今日风大,出来也不加件衣服,你院里的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江逸大喇喇挥手道:“唉,我没病,那是装的。方才还在院里玩,有点热。”
“出了汗又吹风才更容易受凉。”韩嘉言拉着他就朝屋里走。
江逸一点没有被他的反客为主冒犯到,而是疑惑方才他说的话,“母亲说身体不适,可我今晨去请安时还是好好地呀,莫不是突然哪里不舒服了?”
想了想不放心,就要再往外走,于是对韩嘉言说道:“子斐哥哥劳烦你等一下我,我先去看看母亲。”
韩嘉言笑道:“你要去也行,我等着便是,不过我想长公主应是不愿见我才这么说的。 ”
江逸回想起早上看到母亲的样子,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