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钱财给此女家人,并让其弟进了私塾读书。女子家人若不追究,此案自不会再有人提起。
江慎在见到此案卷宗上女子同住之人说她只愿干些粗活不想在主子面前露脸时就觉得奇怪。
一个不愿在主子面前露脸的奴婢为何突然就愿意嫁给少爷为妾?
于是马上就派蓝桉对有疑点的地方暗暗排查,这才发现了承恩侯徇私舞弊的证据。
按照方才蓝桉所说,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此次的事,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个案子呈给刑部主官,届时拔出萝卜带出泥,承恩候府和皇后恐怕就没空再管其他事情了。
“你先到此为止,派人注意他们的动向,余下的等过了这段时间门再谋打算。”
江慎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让蓝桉暂时按兵不动。这个时候牵出来,不仅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说不定还会让皇帝怀疑他是故意的。
虽然他的确是故意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属下明白。”蓝桉领命而去。
这件事安排好后,江慎又叫来另一名随从。
“白杨,你亲自给定南王世子送个拜帖,就说我明日登门拜访。”
江慎对定南王世子再不满,这回也要跟他通个气。
回府之前他就打听了袁文良出事的经过,还特地绕去走马街看了一眼。结合方才吉安所说的,他有八成的把握这事与定南王世子脱不了干系。
韩嘉言带来京城的那些侍卫各个是善战的好手,要想在承恩候府的马车上做点手脚并不难。
江慎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留下了什么痕迹。
定南王世子在南地行事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他们的人不一定能做得那么干净。而大理寺的人江慎也认识不少,并不是吃素的,要真查出什么,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所以还是明日趁早与韩嘉言说下此事,免得大理寺的人打他个措手不及。
因又多出了这么多事端,江慎心里对韩嘉言更加不满。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恐怕他早已经找到机会让袁家的人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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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和要登门拜访?!”韩嘉言收到帖子后连问了两遍,确认门房的人没有搞错。
他与江瑾和无冤无仇也谈不上什么过节,可因为逸哥儿的事,江瑾和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这突然要来造访,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世子爷,属下问过,是江世子的贴随从亲自来送的拜帖。说是明日他家世子要亲自登门拜访。定不会错。”
孟泰在旁边一整个提心吊胆,世子爷才想着要拐人家的弟弟回南边,这还没行事就把哥哥招惹上门了,江家大公子这是在定南王府安插了探子不成?
韩嘉言笑了,“他要来就让他来是了,孟叔,你吩咐管家明日备上好茶,我会会这京城有名的瑾和公子。”
那日在城郊两人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又因为在逸哥儿面前,双方都有克制,并未说些什么。这回他倒要瞧瞧江瑾和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世子大人根本没把路过的袁文良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当然猜不到江慎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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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府正院厅堂中。
韩嘉言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主位上,江慎则坐在右侧的客座上。
“今日江大人这位稀客光临,真是令鄙府蓬荜生辉。”韩嘉言说着欢迎的话,但表情看起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脸上的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江慎不愿与他做这些表面功夫,单刀直入地说道:“前日承恩候府的马车在走马街翻车,马车上的人摔断了腿。这件事我猜韩世子定不会陌生吧?”
“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江大人说的什么?”韩嘉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却不做正面回答。
江慎今天是来报信的,他话带到就好,也不管韩嘉言怎么想,直接说出此事:“袁家把此事告到了皇上面前,一口咬定是逸哥儿所为,皇上已经拍了大理寺的人彻查此事,我今日来只是想要提醒一声,有些事请不要牵扯到逸哥儿身上。”
说到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接着说:“还有,韩世子如果处理不好,就请少插手逸哥儿的事,被逸哥儿叫了一声哥哥可别真把自己当他的兄长了。”
这么喜欢抢别人家弟弟,难道你家是没有自己的弟弟吗?江慎暗想。
韩嘉言闻言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孟泰。
孟泰也听出了江慎话里的意思,朝自家世子爷轻轻摇头,表示并无留下任何把柄。
韩嘉言放下心来,“这事难道不是个意外吗?不论谁来查都脱不开这个结果,又怎么会连累到逸哥儿。”
对于江慎夹枪带棒的话他也不甘示弱,“另外,逸哥儿把谁当哥哥那是他的事,江大人这个做兄长的管得未免有点太宽了吧?”
说完这些还不算,他又故作坦诚,好言相劝:“对了,我送给逸哥儿的东西听说并未送到他院子里,那些东西江大人如果喜欢大可以同我说一声,我送双份的去国公府就好了,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何必抢弟弟的东西,让人知道了岂不笑话。”
韩嘉言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对江逸一见面就亲切和善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