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起哄,也有人置疑,闹哄哄的,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林薇只觉丢人,她强自扯出一个微笑:“贺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配,你还是另择佳人吧。”
胡希文状况外,低声问:“怎么回事儿?”
林薇牙缝吐字:“看不明白吗?再不走,咱们今天就是这里最丢人的一对姐妹花。”
“林小姐不要——妄自菲薄,”话说一半,贺凯还打了个酒嗝,“我说你配,你就配,逃港来的怎么了?你不用自卑,往回倒数二十年,大家一样都是泥腿子出身。”
林薇:“……”
我谢谢你!
不出意外,围观群众对她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还有人笑出声。
一位印度的工作人员取了酒过来,他没有直接给他们,而是看向雷维。
雷维并没有让他把酒交给贺凯,而是说道:“有人刚才看到贺先生的朋友和我的工作人员有过接触。”
“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赖账?”贺凯不满道。
贺凯的小弟也是连忙上前:“讲什么呢,这里哪个人没和你们的工作人员接触过?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知道这是谁吗,就敢胡乱诬赖?”
雷维漫然道:“我不管他是谁,但我不会把我的酒送给一个不懂酒的人。”
林薇:“……”
这话有歧义啊,这事儿得说清楚,到底是说谁不懂酒,这酒和她没关系,她都拒绝了。
“贺先生需要再试一次,能答出来这酒随便你怎么处理。”说着雷维还看了林薇一眼,眼中多少带了一点鄙夷。
哇——
这人什么毛病?简直不能忍。
她刚才还买了那么多的酒,转头就把她当骗酒的看。
傅文帆的这个朋友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再有……傅文帆去哪儿了,这会儿竟然不在。
不然也有个打圆场的人啊,这事儿她是一点都不想参与,和她有什么关系?
贺凯闻言肯定是不愿意,咬死了他们是玩不起,认为雷维就是想赖账。
“多少钱?嗰个人好小气,大不了我买了,”贺凯推开身前的人,“我出钱,你不要再啰嗦了。”
“这和钱无关,”雷维坚持,“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就请离开。”
好主意,林薇拉着胡希文想要趁乱离开。
“你这个不长眼的鬼佬,赖账赖到我们头上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徽州商会贺新的孙子,还想不想在港城混了?”
说得好!好一个反派发言。
林薇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又走了回来。
“这样吧,雷维先生,”林薇微笑着道,“我来替他猜,要是都答对了这酒送我,你给贺先生道歉,猜错了你收回去,贺先生给你道歉。”
雷维冷嗤一声,看向贺凯:“贺先生觉得呢?”
“林小姐你不用——”
“闭嘴!”林薇没好气道,“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来。”老娘这是为了你爷爷,免得你这么丢人,他知道了心梗,真是不够他丢脸的。
贺凯犹豫地看着林薇,最后答应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这事儿会演变到这一步。
她能站出来为自己出头,这……也算是一种成功吧,算吧……
林薇坐到品酒的长台前,说道:“其实这事儿就应该愿赌服输,你说贺先生买通你的工作人员,这只能算是你个人的托词,退一步来说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因为雷维先生没有管好自己的员工,捉贼捉赃,没有站在道德高地,却摆出这样的高姿态,未免太霸道了。”
“没错,你凭……”
“你闭嘴!”林薇喝止了那个二五仔。
雷维冷哼一声:“心虚了?你是文帆的朋友我才愿意给你们这个机会,不然你们已经被我赶出去了。”
他重新备了三款酒,这次是他亲自动手,没人知道他选的什么。
红、白和香槟各一,他认为这个数量足以让林薇出丑。
事实上,林薇也是暗松了口气,她这也是赶鸭子上架,能少一点尽量少点。
这位贺大少爷能少丢一点脸,也算是还了当初贺老爷子在银行里帮忙说话的人情。
“一个穷讨饭的,懂什么葡萄酒?”人群中传来一声嘲讽,“雷维先生,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说什么呢?”贺凯不干了,他觉得林薇现在和他是一伙儿的,便对着那人呛声道,“你谁啊,敢在这里跟你爷爷我装X。”
“你装什么少爷啊,什么贺新的孙子?贺新就一个孙子,正在读小学,你算哪门子孙子?”
噗呲……
人群哄笑起来。
“别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吧,是听说贺重锦在外面养了情人。”
“不是说贺家家风清正吗?原来是徒有其名,和那些养姨太太的老匹夫有什么区别?”
贺凯脸色剧烈涨红,气急道:“你特——”
“倒也不必这么说。”林薇也不知道这话题怎么拐到这个上面,只得出声控制局势。
“贬低别人,无非是为了抬高自己,为了凸显自己本地人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