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是云慕绝对没有料想到关菲林会提出来的要求。
这女人的胃口和野心都不是一般的大，当然胆子也一样。
见云慕不回答，关菲林并没有表现出急躁。
正所谓好事不怕磨，她也清楚自己提出的条件固然有些离谱，不过，生意场上的离谱事远比这些更让人瞋目，她这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这也是解决眼下状况的最好办法。
“云总，合作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考虑，等云总考虑好，可以随时告诉我。”
关菲林嘴角含笑，说的随行惬意，那样至关重要的合作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云慕端起眼前的酒杯，轻抿一口，薄唇轻启：“既然合作，那关总考虑好该怎么合作了吗？”
见云慕有兴趣，关菲林提了精神，“当然，如果云总有兴趣，我可以具体的说给云总听。”
一旁的李志刚听到云慕的回答，也十分意外，脸上露出难掩的惊喜。
不过云慕说出口的下一句，就让两人都愣住了，“用不着急，既然是合作，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云慕看向两人，“合作的项目由云氏的人全权负责，菲方只能作为辅助。”
所谓的合作，在云慕的嘴里早就变了味道。
跟
着改变的还有关菲林脸上的表情。
“云总，你这不是谈合作，你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在耍人，只不过这半句关菲林咽回了肚子里，如果她真的说出来，那无疑会激怒云慕，或许当场翻脸，到时候关菲林就是得不偿失，对她全然没有半点好处。
“分明什么？耍你？”云慕声色淡漠的开口。
关菲林目光淡然，对上云慕阴骛的目光，“云总开什么玩笑，能跟云氏合作对我们来说已经求之不得，云氏的要求我们又岂会多有言论。”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同意我的要求了？”
关菲林没想到这是云慕给她挖好的坑，专等他跳。
“云总，您这就为难我们关总了，这种事情还是要等问过方总才能决定的。”见关菲林招架不住的李志刚及时开口解围，只不过他这智商办这种事情实在显得有些多余。
听到李志刚的话，云慕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开口道：“菲方大小事务不是惯有关总负责么，什么时候还需要向上司请示了？”
被问询的关菲林，立刻给了李志刚一计冷眼，示意他闭嘴。
虽然对外都是如此，但如果真照云慕说的哪种方式合作，要是被方斌知道，绝对不会同意，而
自己所谓的权力大，也不过是方斌为了引人耳目不给自己惹上太多麻烦营造的假象罢了。
所以李志刚说这些废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不断提醒云慕菲方还有个方斌。
更何况如果方斌知道方案的内部，和依诺谈下的合作也是用了手段的，自己现在这个位置还保不保得主都是个问题。
眼见着饭桌上的气氛愈发沉重，关菲林似乎想转移话题。
合作谈不成，也不能让云慕不愉快的离开。
更何况，她这次约云慕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弄清云慕到底知道多少内幕，对他们怀疑了多少。
然而到现在，什么没有问出来不说，还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
“云总，既然是吃饭，我们就不说这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不如聊点别的。”
别的，云慕实在不知道跟他们自己还有什么别的好聊。
不过关菲林既然主动开口，倒是给了云慕大好机会。
他本就打算趁这次好好试探下两人，眼下这么合适的机会自然不能浪费了。
“李总监。”云慕突然开口唤道，被叫道名字的李志刚转头看向云慕，不知道他嘴里下句说的会是什么。
“云总……”
“有个问题我不太想的痛，李总监到底有
什么样的能力能如此得到关总上是？”
听到这个问题的李志刚后被惊起冷汗。
他下意识向关菲林投去求救的目光。
似乎等她给出一个更可信的理由。
关菲林虽然无奈，但想到李志刚开口完，还是硬着头皮替他解释道：“志刚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之前在云氏不太适合而已，当然他现在也还在学习的过程。”
听着关菲林满嘴胡扯，云慕并没有揭穿她。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编到什么时候。
李志刚跟着关菲林的话连连应声，一唱一和，两人看似配合的天衣无缝，实则确实漏洞百出。
席间，云慕特意观察了李志刚，在他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有明显的指痕，却不见戒指踪影。
云慕随之转移了话题，又问：“不知道李总监知不知道龚梅出车祸的事情？”
听到龚梅出车祸这个消息时，李志刚立刻摆出了吃惊模样，“她出车祸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关菲林惺惺作态的模样，云慕耐着性子继续回答道：“昨天晚上。看来李总监并不知道，我昨天在医院倒是看见一个跟李总监很像的人，还以为是你。”
云慕的话让李志刚原本还有血色的脸上变得语法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