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君白白遭这个罪的!否则大不了豁出去,我也要寻个说法公道来!” 裴泠娘见清容并没将此事归到她头上,又说了一番这样的话,一颗心才是放了下来。看来福祸相依,有了今日这样的事,难道她还不能借此机会彻底扳倒家中那位作威作福的后母吗?果真是天助她也。 裴泠娘问:“那现在中郎将可醒过来了?” 清容道:“刚醒不久。”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清容心里大概知道裴泠娘不满她那婆婆久矣,她道:“只是御奉道他伤得重,不知何时会醒来。” 裴泠娘如何还不明白,她忙接话道:“既然如此,三娘还是快些回去照顾中郎将吧,也好等着他早些醒过来,至于旁的事交给我便是。” 清容看着她,笑而不语,也算是卖裴泠娘一个好。 裴泠娘远比清容想的还要聪明,早在来找她之前,她便以借马的缘故到皇后面前请罪去了,将这事摆到明面上来,就算是崔家的长辈要劝着她息事宁人,只怕也不能不考虑在朝上的名声和薛家的追责。 两人心照不宣的通过气之后,清容便回了帐子里照顾薛绍。因围猎没有那么快结束,薛绍也伤着了,清容更无心参与,清容便向皇后禀明情况,和薛绍先行回了城。 回城的马车上。 薛绍问道:“为何让我假装昏迷?” 清容解释道:“我担心你,你好好修养,不用操心旁的事,我来应付就好了。” 他不信,“就因为这个?” 清容自是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全盘告知,她愿意帮裴泠娘做这个局,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心思,她的确是为了四娘而想与裴泠娘多多往来的,不过也仅此而已,她并没有进一步的想法。裴泠娘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既然承了清容的情,自然日后也不会轻易拂了她的面子。 她道:“这个难道不要紧么?我还等着裴泠娘给个说法呢,若是不将你的情况说得严重些,难道叫人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不成?” 薛绍闻言,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语气透着几分轻快,“你为了我?” 清容无奈一笑,“为了你。”可也不单单只为了你,她在心中暗道。 薛绍嘴角扬了扬,又欲起身,清容按下他,摇头道:“你又做什么乱动,你难道不想快些好了?” “想,可我也想你。”他头一回觉得行动不便是这样叫人心中恼火。 清容失笑,摇头道:“我不就在这。” 他沉声道:“你离我近些。” 清容也依着他,坐了过去,她问道:“回城还有一段时候,你要不要闭上眼休息一会?我给你放一个软枕在颈后?” 薛绍见清容这样无微不至的态度,觉得可能今日他说什么,清容都会答应他。于是,他道:“软枕不舒服。” 清容迟疑道:“那…如何才能让你舒服些?” “就枕在你腿上,可好?” 这!清容脸上一红,这未免有些奇怪。 薛绍又道:“能吗?” 算了,他都这样了,也不能再做什么。清容闭了闭眼,妥协道:“能。” 薛绍如愿以偿的枕在了清容的腿上,嘴上不说,可是心中却是格外满足。除了房事外,和清容有这样温存的举动,自成婚以来还是很少的。 “这样看着我,不奇怪吗?”清容好笑,这角度实在刁钻了些,他还一直看着自己。 薛绍胆大地嗯了一声,道:“是有些,但是一样好看。” 清容轻轻嗤笑一声,“油嘴滑舌。” 说着,又将手轻轻覆在薛绍的眼睛之上,“别看了,休息一会。” 就这样,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薛绍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清容心里有事,刚刚受了一番惊吓,如今放松下来,也慢慢的闭上了眸子。两人相依而眠,很是温馨,等到了府门口,阿珍都不好意思叫醒清容和薛绍。 不过薛绍睡觉轻,在马车快停下之时,就慢慢醒了过来。见清容闭目倚着车壁,模样温顺,他的心软成一片。 “醒了?” 清容软软的应了一声,“到了。” “腿麻吗?” 清容摇摇头,“还好。” 她回过神来,让薛绍继续装着昏睡,又让阿珍和颂去门房那闹了好一番动静出来,自是连大房那边都听说了薛绍在围场受伤陷入昏迷一事。清容和卢氏他们解释一番,又是去请医师来看,洒了一片泪,按裴泠娘的意思,将事情的责任都归到了裴泠娘和崔家那。 就这样前前后后的忙碌周旋一番之后,清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