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古怪,从前我出门都是好好的,怎么出门竟遇上这样的事…我虽来了,只是这行猎却是不能与诸位一道了,真是可惜。” 她这样说,也引得旁人忍不住去想,此事的确有些古怪。 “身子要紧,殿下和圣人知道原委,也不回怪罪。”韦夫人看了眼裴泠娘那匹高大的骏马,她何等眼力,一眼也知这马矫健,叹道:“你和三娘倒是巧了,一个能骑,却配了匹差马,一个带了好马,可却不能骑。” 裴泠娘有些奇怪,顺着视线也看到了清容的那匹马,“这是什么意思?” 清容简单地将原因说了,裴泠娘也是心思敏捷的人,自然明白。她也是好心,建议道:“反正我今日也是用不上了,这马性子温顺,不认生,不如借给三娘一用,也好助你今得头筹?” 清容谢过她的好意,原本她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想要拔得头筹。韦夫人却劝道:“既然泠娘都如此舍得,你还推辞什么呢?难不成你当真想骑着那匹马?” 她当然不想!裴泠娘也笑,“是啊,三娘你也莫客气,既然来了,总要尽兴而归才是。” 清容见状也不在推辞,笑着谢过裴泠娘的好意,让阿珍去牵了马来。不多时,人也差不多到齐了,李缙一马当前,照惯例说了番鼓舞之词,随即宣布,冬猎开始。 围猎场上,众人蓄势待发,皆自信满满,想要拔得头筹,便是女娘子们在气势上也丝毫不输男子。 清容正欲驱马,还没有跑出多远,谁知这匹马开始失控,左右颠晃,发出嘶鸣的声音。清容顺了顺马背,想要安抚马,可是它更加失控。正当清容想着是否要弃马的时候,马匹一时发了疯似的直接往看台的方向窜了过去。 清容控制不住,连忙提醒道:“殿下当心!” 前面一群宫人见状也乱了阵,慌忙的护着皇后,猎场上的众人发现情况不对,也都无人再去行猎。清容急忙调转马头,可是这马颠晃的愈加厉害,根本不受控制,清容的心越跳越快,手心都渗出了薄汗。薛绍开始一直留着清容,发现不对,立马打马跟了上去,他喊道:“快弃马!” 清容失措,思绪有些慌张,她咬咬牙,闭上眼,随即便直接跳下马。她不敢睁眼开,本以为自己会摔得惨烈,可谁知下一秒她就被拥进了一个安稳健壮的胸膛,被人护住了脑袋,她呼吸一滞,睁开眼去看。 是薛绍!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慰下马接住了自己! 他不要命了?清容惊得一时忘了呼吸。 薛绍先后背着地,替清容挨了一次,本以为就这样没事了,可两人离那匹失控的马太近,眼看那匹马的马蹄就要踏在清容背上,薛绍立马护住清容,翻滚一圈,和清容换了位置,自己挡在了马蹄前! 清容看清之后,忍不住惊呼,“长宣!” 薛绍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很快地上起来,一跃上马,试图控制马匹,不要伤了旁人。阿珍迅速冲了过来,将清容扶起来,清容看着胆战心惊,薛绍被颠的厉害,终于控制之后,他人也被摔出了马背! 就在那一瞬,薛绍疼得闭上了眼,身子也立马失去知觉,不能动弹。 他短暂的昏迷了过去! 清容快步赶过去,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自己脏了的衣裳和乱了的发饰,唤道:“长宣!长宣!” 此时一个男子也一跃下马,快步往这边走来,唤道:“长宣!” 见薛绍并不反应,崔辰钰连忙道:“启禀圣人,中郎将薛绍护驾负伤,如今昏迷,只怕是不能再继续行猎了。” 皇后和圣人见此景,也连忙叫停。皇后虽端庄,可还是被刚刚失控的场景吓得不轻,她心有余悸,连忙命人来将薛绍送进帐内,连忙派人去唤御奉来查看薛绍的伤势。裴泠娘在一旁看着更是连脸都吓白了,她心思急转,晃过神来,心中暗恨那毒妇竟然如此狠毒,她知道马车有问题,本是将计就计,可谁知那李氏竟然自己的马车和马匹上都做了手脚! 清容跟进了帐子,她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急得眼泪直掉。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冲过来救下自己,他不要命了嘛!若是他有事,她又该如何是好? 御奉赶来,检查薛绍的伤势。薛绍的后背有些被擦伤的痕迹,还有被马蹄踢到留下的淤青…“陆夫人放心,中郎将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性命之忧,可这背上的伤有些严重,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已经为他开了药。” 清容脑袋嗡嗡作响,也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听旁边的人说话。她问:“那他何时才能醒过来?” “这…”御奉看了薛绍一眼,斟酌道:“这我也不好说…” 崔辰钰也一道进了帐子,宽慰道:“陆娘子不必过于担忧,长宣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