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头,语气不咸不淡,“挺好的。” 王氏欣慰地点了点头,她大概也能瞧出来,用饭的时候,薛绍的视线都是在清容身上,夹菜递箸,她原先还担心只是做功夫给她和陆文中看的。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可王氏到底也活了大半辈子,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道:“既然人家啊待你不错,那你怎么还爱理不睬的?你不知道,这夫妻之间,便是要有来有往呐?” 清容一下被看穿,她有些窘迫,“阿娘,我如何爱理不睬了?该是我做的,我都一一做了,也无一有错。与他也算是相敬如宾了,难道这还不够?” 王氏笑着叹了叹,与清容道:“我还当你是毫无感觉呢?原是察觉了,却故作不知,不愿回应。” “这门婚事,也并不纯粹,人力与巧合各占了大半。我当初应下本也不求,与他有多深厚的情意,只要能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便好了。” 王氏点头道,“这样也好,我知道你是个自有主意的孩子,阿娘也不多说了。自己觉得是好,才是好,可谁知会不会哪一日迷了心窍,看不清了真假了?你阿爷平日常说,事事无定论,今日是这样,明日说不准就是这样了,谁又知道呢?” 清容知道王氏的意思,她了然一笑,道:“阿娘的意思我明白,我晓得,您不必忧心。”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 “对了,这些日子清容在宫里如何?” 提起这个,王氏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几日你不在,我也不想让你新婚也跟着忧心,就让人去知会你。宫中的消息,四娘回宫,不过才过了两日,贤妃就小产了。” 小产!清容停下了脚步,心头一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阿娘?那孩子?” 王氏惋惜地摇了摇头,“这才过了多久,连胎都没稳呢,哪能保得住?” 清容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没想到柳玉娘自怀孕来,到顺利产子,竟然这样波折困难。又听王氏道:“这怀孕本就辛苦,加之这一折腾,恐贤妃身子也吃不消。” “那四娘她?” “眼下还不知呢,倒没听说有事。” 清容又问:“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王氏摇头,“这我就不知了。” 清容低眉沉默了片刻,说道:“阿娘,这婚事是皇后殿下的意思,如今一切顺利,按理我也该进宫拜见才是。女儿也想去看看四娘和贤妃,不然总归放心不下,阿娘觉得呢?” 王氏往前走着,思量之后,也觉得此事无不可,她点头,“你去瞧瞧也好。” 王氏和清容说了许久的话,又回房取了方子,这一消磨,日头都过了半。待她二人回去之时,发现陆文中和薛绍两人已经不在房中了,清容问起下人。 “阿郎和姑爷去了书房。” 书房?清容心中诧异,她并不觉得阿爷和薛绍能有什么共同的话题。王氏见状,也很是高兴,要留他们在家中用晚饭,清容自然没有推辞。 许是下午薛绍和陆文中相处得还不错,晚饭时,他也不再像上午那样拘谨,四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和睦自然了些。 日头西落,清容和薛绍也准备离去。 薛绍被陆文中拉着吃了些酒,有些醉意,便与清容一道乘了马车。他问道:“岳母与你说什么了?你晚饭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倒是洞悉她的心思,清容摇头,说道:“宫里的事。”她不想多说,除了觉得与薛绍没什么关系外,也觉得在后廷,薛绍毕竟帮不上什么忙。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清容岔开了话头,问道:“今日下午,你与阿爷在书房做什么?聊了那样久?” “下棋。”他的神色间颇有两分得意,“岳父说我棋艺不错。” 清容诧异,“你会下棋?” 薛绍点了点头。清容不知道,薛绍会下棋,而且下得还很不错。 薛绍凝视着她,仿佛看穿她了一样,淡淡道:“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清容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不过这倒也是,她瞧着薛绍的侧颜出神,自己对他好似确实不是很了解。 良久,她也只是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一心都想着下午听说的事了。 薛家不讲那些繁文缛节,卢氏并没有叫清容每日去她房里晨昏定省,伺候起居。大嫂苏氏和二嫂秦氏又各自有子女要照顾,也就不常去,清容自觉自己也是个懒散的,因而也就只是隔着日子去。她也听府里的下人说起过,只有三嫂杨氏,一日不落地去给卢氏问安。 有两次,清容还碰见了杨氏。聊了几次,杨氏对清容很是亲近,后头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