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日后积了怨气,日子难过。 薛绍送清容到苏氏的院门外便停下了,清容会意,说道:“就到这吧,前面的路我自己走。” 薛绍低低地“嗯”了一声,可是视线并未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清容行礼告辞后,便往前去了,只剩下薛绍还停在原地目送她走远,连嘴角何时扬起都未察觉。 苏氏不知在哪里等着清容,她一来,便见到了人。苏氏睨着她笑了笑,清容不想多说,便作娇羞状,没有开口。 见清容面带羞色,不敢瞧自己,到底觉得这姑娘家家脸皮薄,没有多说什么。她带着人回去之后,待用过了午饭之后,便由杜嬷嬷送清容回了家。 清容下了马车,走在回屋的路上,阿珍忍不住道:“三娘,你和薛郎君今日瞧着好似都心情不错呢。” 清容微微顿了顿,“是吗?” 颂月也跟着点头,抿嘴笑道:“三娘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旁人自然瞧得出来。” 虽然清容嘴上未提,可是萦绕在她周身的微妙气氛还是会叫人有所察觉的,连王氏夫妇和四娘也有些发觉。这门亲事,清容虽不是自愿,但也并不排斥就是了。 王氏领着姐妹俩去薛府吃苏氏小女儿的满月酒的时候,也见到了卢氏和清容未来的几位嫂嫂,瞧着也是好相与的人,这也让她们对这门婚事稍稍放心了些。 这个冬至,是清容归家后的第一个冬至,陆家上下都洋溢着一股热闹的气氛。王氏说起今年的冬日要比去年暖和些,连雪水也少。 清容不知之前如何,可觉得总比南苑山上的冬日暖得多。可虽然如此,可她还是畏寒,整日便守着火盆暖炉,不肯撒手。 “阿姐,你也太畏寒了些,是连门都不出了,这严冬时节还没来呢,那你岂不是要寸步不离这火盆了?”四娘笑她,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自觉地递来了一盏热酪浆给清容。 清容接过,饮了一口,觉得体内暖暖的。她摇了摇头,“这几日夜里,都是阿珍她们生了暖盆放到屋里,我才睡得安稳些。外头是下雪了吧?” “是啊。阿姐,你这回来的第一个冬至,阿娘便吩咐厨房做了好多吃食,还有羊肉羹,你吃了好补补身子,听说这冬至吃羊肉能驱寒呢。”四娘挨着清容坐下,继续道:“这过冬至,嫁了的女儿也要回娘家过节,可明年这个时候,阿姐可就和现在不同了。” 清容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的额,笑道:“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便不是你阿姐了?” “当然一直都是。”四娘拉着她笑嘻嘻道:“阿姐日后出嫁了,可要多回家中看看。” 屋内火盆的火生得有些旺,熏得人眼睛发酸,清容满眼爱惜地看着她,心中动容,点头应下,“我自然会的。” 不一会王氏和陆文中也进了上房,说起了冬至的应节吃食来,一家人说说笑笑,转眼便到了用膳的时候。今年冬至,王氏也是格外重视,早早就备好了过节吃的干果糕点,油塌,厨房里还温着馄饨、宜盘和煎饧,生怕清容吃得少了。 “三娘可多吃些,我瞧着你总是瘦弱。”陆文中关怀道。 王氏也道,“是啊,不吃多些,如何滋养身体?你看你冬日这样怕冷,四娘吃得多,她便是不怕寒。” 清容闻言好笑,“四娘如今还未及笄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吃得多些。阿娘你瞧瞧,我看四娘倒是比我回来时还圆润了些。” 王氏也仔细看了看,欣慰道:“是,是胖了些。” 见四娘要恼,清容忙笑着说道:“这怕什么,咱们四娘就是胖了些,也是个美人,一点儿也不打紧。” 四娘撅着小嘴,哼哼唧唧道:“阿姐,你就惯会作弄我。” 好容易一家人坐在一处,吃着团圆饭,众人都是难得的放松和自在,其乐融融,好不欣慰。清容往外头看去,外头雪花纷纷扬扬,地上已经积了一片雪白。这冬至过了,也预示着这个冬月就要过完了。 从给韦夫人画图样到如今,已过了一月多了,这裙子也早已经做好了。韦夫人很是满意,还特意派人来接清容过去看看衣裙的效果。 清容本不想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出门,加之自己最近也忙着婚事,可是奈何韦夫人开了口,她也只好走一趟。但是待她见到那些衣裙之时,也觉得自己走这一趟,属实是值得的。 那夹缬店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这做出来的花样,色彩鲜艳,配着这八副的长裙,显得华贵飘逸,异彩相呈。清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也是赞不绝口,最开心的还属是韦夫人,“看来啊我请你帮忙,还真是没想错。” “夫人可真是抬举我了,分明是这夹缬技艺高明,才能得如此图纹鲜艳的衣裙。若是夫人穿上,定然是艳冠群芳。”清容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