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玉皱了皱眉,没有接话,反而望向诸葛恪。 “太傅,对于此事,你怎么看的?” 诸葛恪对于嬴玉cue到自己,丝毫不意外,不紧不慢的从文臣队列走到大殿中央,朝嬴玉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臣与李尚书观点相同,请陛下处死沈泽,以正朝纲!” 嬴玉又看向殿中的所有人。 “还有多少人与李臻同想法的,都站出来给朕瞧瞧吧。” 她的语气起伏不大,却让人感到一阵心惊。 但却有相当一部分跪下,请求嬴玉处死沈泽。 林远图见状,冷哼一声,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文臣了。 人家文臣死谏,他们这些文臣,死贱! 一个个的贱的不行。 嬴玉冷眼看着瞬间跪下大半的朝堂,心下思量了一番。 这些文臣现在这么强硬,也是因为沈泽动了他们的利益。 辽州那边的利益巨大,向来都是他们世家把持,但是这些沈泽将辽州那些官员全杀了,现在自己军权在手,那些官职就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所以现在最好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说话,就被沈泽使眼色拦下。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一时间,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他又有什么幺蛾子要刷。 李臻望着地面,面无表情,但目光锐利冰冷。 在他看来,沈泽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不管他怎么拖延,今日一定是他的死期! 嬴玉不知道沈泽要做什么,但还是抬手说道:“沈卿但说无妨。” 沈泽拱了拱手,说道:“陛下,我此次前往北境赈灾,但在粮道路上,遭遇多次粮道驿站人员偷盗抢劫粮草。 甚至在辽州之时,辽州参军李元正也来抢劫粮草了。 李家二公子李贺,便是死于李元正之手。 而路上遇盗劫粮草的驿站,也多为李家辖下的驿站。 我还查明,以往运送粮草物资,在粮道之上,也多有被盗。 粮道驿站乃是一到灾年之时,便是难民的生命线,此事还望陛下能够重视。” 嬴玉闻言,眼中有着点点笑意,她的沈卿,总算是反抗了。 她待再次抬头,她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了,肃声道:“竟有此事?” 随后她又看向李臻:“李尚书,你李家辖下的驿站竟然敢盗劫粮草,你可要给朕一个解释?” 李臻心中暗骂一声,真是一群废物! 随后抬头说道:“是臣御下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既然御下无方,那便不要御了。 这粮道,乃是运送物资的重要渠道,于北境,于朝堂,都极为重要! 李家御下无方,致使粮草物资屡屡被盗,北境百姓,民不聊生。 李臻,你可知罪?” 李臻将头埋的更深:“臣…知罪!” 面对着地上红毯的脸,牙关紧咬。 “臣回去之后,必定严加管教,绝无再有盗劫粮草物资之事发生!” 嬴玉冷笑一声:“李尚书对于此前被盗劫之物资,是半点不提啊。” 李臻闻言,心中狂骂。 “艹!” “艹!” “艹!” “不知陛下欲意何为?”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冷下来。 “李家将所盗劫的物资粮草,换算成现银,充当军饷!” 李臻手中拳头紧了紧,他家的现银都给李贺被败光了,哪里还拿得出手那么多的现银。 就算没有李贺那件糟心事,李家也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的现银。 他叹了口气,嬴玉这是再逼他自己交出粮道之权。 他转头看了一眼沈泽,心中对他的恨又重一分。 随后他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林远图,嬴玉让他将银子拿出来充当军饷,将林远图这条路都给断了。 林远图向来痛恨他们文臣克扣军饷,此举林远图断然不可能帮他。 至于萧桧他们,不落井下石补上一刀就算仁至义尽了。 他叹了口气,今日这粮道之权,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他再次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