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说得太过笼统,又太过真诚,搞得拓跋玉都有点不自信了,在暗暗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皇城出现过。 不过她摇了摇头,问出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这篇文章是沈公子为我而作,却为何假借皇帝之名,改成了皇帝的口吻,传颂于世间?” 沈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原因有二!一是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陛下需要,我自当从命!二来,若不借陛下之口,我又如何才能今日就见到公主殿下芳容?” 他的眼神相当炽热,看得拓跋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说你们中原男子比起我们大漠男子性格要婉转保守一些,却没想到沈公子竟如此直接!” 沈泽笑道:“此言差矣,我们中原人讲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说的那种婉转保守倒也有,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倾心的女子罢了!” 拓跋玉:“……” 他真的好会! 一时间,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小鹿乱撞”这个成语的意思。 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因为沈泽并不在北凉王给她拟定的联姻名单当中,此次来乾乃是为了国家大事,可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累。 嬴青栀:“……” 她也忍不住呆了一下。 小沈子怎么这么会演? 明明是一个没有怎么跟女子接触过的小太监,却把那种爱慕的神情演绎地淋漓尽致。 若他不是个太监,而且表白的对象是我,我顶得住么? 沈泽不知道她的想法,若是知道了,肯定感觉受到了莫名的冤屈:哥这不是演啊,哥是真的稀罕她的颜啊!开什么玩笑,这么美的一张脸,就算哥真是个太监,也会馋的好么? 拓跋玉摇头微笑:“沈公子真是说笑了,其实我叫公子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就是看公子文学造诣颇深,想与公子切磋切磋!” 切磋? 这可不能切磋! 我只能抄抄诗词,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这要深入交流一下,保准露馅。 他笑着摆了摆手:“切磋就不必了!” “那怎么行?” 拓跋玉却是不依:“虽然在中原诸国眼中,我北凉不过是蛮夷,但其实我等从小就学习中原文化,论文学素养并不逊于中原人。公子不愿切磋,莫非是承认了乾人诗词文章不如北凉? “此言差矣!” 沈泽摇了摇头:“诗词文章从来都不是较量的工具,而是即兴抒发心中的感悟!” 拓跋玉还想反驳:“可……” 沈泽轻叹一口气打断:“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公主此番,属实是着相了!” 一番话,让拓跋玉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真是好绝的句子!” “吾北凉习中原之学,多数人在乎的却是何时才能入中原正统,属实太功利了些!” “和面前的这位沈公子比起来,境界真的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着相……” 拓跋玉见过这个词,是出自佛家的典籍,意思是沉迷在纷乱的表象当中,却忘记了事情的本质。 她轻叹一声:“公子指点得是,没想到公子居然还对佛法有如此见解,玉儿实在惭愧!” 短短几句话,她的自称就从“在下”变成了“玉儿”。 一旁的嬴青栀忍不住撇了撇嘴。 没想到小沈子还是一个佛系太监。 不过想想,好像还真的有点合适。 反正和尚不能近女色,太监又近不了女色,真的太完美了。 这么一想,这小沈子好像更安全了,以后一定得找机会多逗逗他,毕竟这么俊俏的小太监不好找。 “哎哎哎!” 沈泽小声提醒道。 嬴青栀忽然被叫,还以为是暴露了心事,一时间有些慌张:“做什么?” 沈泽无奈:“给公主的礼物呢?” “礼物!” 嬴青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沈泽一边把箱子递给拓跋玉,一边笑道:“我家书童不是不懂事,只是脑子有点笨。这是我特意为公主准备的礼物,还请公主不要拒绝!” “这是……” 拓跋玉看着箱子内洁白如玉的东西,不由有些迟疑。 沈泽笑道:“此物名为玉皂,乃我大乾最为珍贵的清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