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倾城和韩娇娇柔柔弱弱的答应着。 赵青云习惯了统管全局,丝毫都不觉得母亲妻子不能管家理事有什么不妥。 他命人将县城最好的客栈包了下来,亲自把母亲和妻子送去。 赵青云一家,进入县城后,暗中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而韩娇娇呢,直接摆出了她皇家郡主的仪仗。 来到客栈后,更是大张旗鼓、高调暄腾。 暗中窥视的人忍不住咋舌: “不愧是郡主娘子,看看这气派,就是不俗!” “可不是,居然因为嫌弃后衙破,直接包下了整个客栈。” “包客栈算什么?人家连铺盖、马桶都只用自己带的。” “听说灶上的火日夜不停啊,热水热汤就没有断过。” “……县尊娘子还真是个‘尊贵’人儿。” “不止呢!县尊家的老太太,也是个极讲究的人。” 尊贵? 爱讲究? 好事儿啊! 他们就怕新来的知县,清廉如水,后宅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不是这样最好,如此他们才有机会送礼,才能跟新知县搭上关系,继而,嘿嘿嘿! 第二天,便有女眷来客栈拜访顾倾城和韩娇娇。 顾倾城婆媳俩,眼底是招牌式的清澈的单蠢。 对于那些女眷想方设法塞给她们的银钱,全都照单全收。 当地的豪族、富商们,又是高兴、又是鄙夷:呸!贪官! 更有乡绅、耆老对赵青云十分不屑:到底年轻啊!六元及第又如何,身上的毛儿都还没有长齐呢! 就算这赵状元不好糊弄,他的母亲和妻子却是蠢的。 先把女眷拉下水,县尊什么的,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正巧赵青云在修缮官衙,女眷们就纷纷跑去忽悠顾倾城和韩娇娇。 “大郎,合阳县的‘积善人家’真多啊,‘捐’了这么多钱。” 顾倾城十分感慨。 韩娇娇也一本正经的附和,“阿娘说的是。几个富商的太太,还主动介绍了自家常用的工匠,砖瓦、石块等物,也都捐赠了许多呢。” 赵青云:……阿娘、娘子,都是自家人,就别演戏了,成吗? 如果说过去,赵青云还会很傻很天真的认为自家亲娘是“歪打正着”。 那么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巧合”的次数增多,赵青云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尤其是韩娇娇过门后,这对婆媳,简直就是惊人的“相似”—— 总是顶着好傻好天真的脸,把那些自诩聪明的人骗得团团转。 旁人是扮猪吃虎,自家亲娘跟娘子则是大智若愚。 不过,这种事儿吧,自家人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破。 “是啊!都是积善人家!” 赵青云忍着内心的疯狂吐槽,便开始挽起袖子大干。 当地豪族、富商们用来收买、拉拢他的“乐捐”,被他用来修官衙、修路。 三个月后,崭新的官衙闪亮出场。 县城外,一条又宽又结实的簇新官道,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豪族、富商们暗自得意:这不就被咱们拖下水了? 不过,这位赵状元倒也没有太贪,还能拿出一部分来做些实事。 要钱、也要名,更加好对付了。 豪族、富商们纷纷安了心,又利用顾倾城、韩娇娇生日的机会,送了厚厚的一份大礼。 什么干股、什么铺子,更是丝毫都不吝啬。 就连城外的一处土匪窝子,收到了消息,居然也想方设法的找上了赵青云。 赵青云:…… 没说的,一个字——剿! 他是个文官,可他妻子的外家,他的亲弟弟,以及亲弟弟老婆的娘家,都是武将。 几封信写出去,半个月后,就有三波人马相继赶到县城。 霍家派来二百人部曲,赵青松派来二百,裴家不但给了二百人,裴锵锵这个留守京城的出嫁女,居然也赶了来。 再加上韩娇娇陪嫁的二百部曲,以及顾家、赵家的新生代们。 几方人马加起来,居然也能凑个七八百人,对外则号称一千人马。 “阿兄,我亲自带队,可好?” 裴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