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 先去看病,确定身体无恙后,再详细询问,然后处理。 如果是有纨绔仗势欺人,郑晚君不会因为不喜欢小七郎就不管不顾,她会为小七郎讨还公道。 毕竟,这件事也关乎季家的颜面。 她是季家的主母,必须要维护。 如果是小七郎闯了祸,得罪了贵人,也要亲自去赔礼道歉! 一行人顾不得去郑家,先去了医馆。 大夫给季小弟诊脉、查看伤口,“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听了这话,郑大郎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还好,贵人只是惩戒,并未记仇! 否则,依着韩家,哦不,是霍家的行事风格,季家这个小七郎估计会被直接打成废人。 季克己却听着有些刺耳,弟弟都被打成了血葫芦,怎么就“还好”? 难道非要打个半死,或是落个残疾才成。 季克己抿着嘴,没有说什么,但身体周遭的气压有些低。 郑大郎眸光微闪。 他刚见到这个便宜妹婿的时候,就发现了。 现在的季克己,跟当年他认识的小四郎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变了! “慎之,你来!” 郑大郎冲着季克己轻声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季克己心里还存着埋怨,觉得郑家并没有吹嘘的那般显赫。 自家小弟刚进京,就被打了,还打得这么惨。 季克己不会去想京中权贵多、不好招惹,只会觉得郑家“不过如此”! 当然,心里不满归不满,季克己却没有表露出来。 一来,他记着郑家的恩情。 二来,他还没有考中进士呢,还需要郑家照拂。 挤出一抹笑,季克己冲着郑大郎拱手,“阿兄,对不住,小七郎受了伤,我一时情急,难免生出了火气。” “无妨!” 郑大郎是郑家祖父、郑家大伯亲自教养的,妥妥的世家子风度。 他的情绪,更是控制得相当完美。 温文尔雅,谦和温煦。 郑大郎将季克己叫到一旁,低声说道,“我已经问过了,小七郎许是跑的太快,冲撞了贵人的马车,险些惊了马,贵人的护卫这才下令责罚。” “那位贵人可安好?”季克己也不是真的傻子。 一听险些惊了贵人的马,也担心出事儿。 “贵人无碍!” 但冲撞就是冲撞。 人家护卫只是杖责了十下,而不是往死里打,已经算是厚道了。 估计也是看了郑家的颜面。 啧,这位小七郎还真是敢扯着虎皮当大旗,居然当街喊什么郑阁老! 郑大郎这个嫡亲的孙子,都不敢随意打着祖父的旗号在京城肆意乱为。 一个姻亲,一个孙女婿的弟弟,竟这般放肆。 郑大郎倒不是不愿帮亲戚张目,但你也要占着理啊。 明明自己冒失在前,不说赶紧赔礼、告罪,却先把“靠山”摆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以势压人? 季家还真是高看郑家了。 在权贵云集的京城,郑家还真算不得什么。 至少跟韩家那位比起来,嘶—— 一想到韩家的那位小祖宗,素来稳妥的郑大郎都有些头疼。 郑大郎正想着如何去韩家赔礼,季克己先不干了。 “既然无碍,怎么还——”把我家小七郎打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滥用私刑吗。 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那位贵人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他们的眼里,可还有王法? 这些话,季克己没说,但都写在了脸上。 郑大郎暗自冷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 他还是一派温和的模样,耐着性子,对季克己讲解,“贵人虽然无恙,但她身份尊贵!” “不说别的,只冲撞一项,若是送去官府,也要问罪!三十棍的责罚,是少不了的。兴许还要花铜钱赎买。” 皇家尊严,岂是寻常百姓所能亵渎的? “身份尊贵?大兄,这位贵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季克己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