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小心,知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去!赶紧去升堂!” 这位马司令大手一挥,连声催促着。 他嘴里嘀嘀咕咕,“等了好几个月,总算能看到升堂了。” “嘿嘿,也不知道这个知县,是清官啊,还是个狗官。” “不行,我也要去公堂看看,嘿,如果这酸文假醋的老学究贪赃枉法——” 知县:……你他娘的想“自言自语”就小声些。 就你这大嗓门,说你不是故意把话说给我听,我都不信! 不过,有了这位马司令,向来贪婪且无法无天的知县,到底收敛了许多。 他拼命在心底提醒自己:别太贪!好好审案子! 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兵油子,可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省城就有个督军,动不动就喜欢跑去衙门断案子。 那位大爷才是个奇葩呢,断案不问因果,不看证据,全凭自己的心意。 他觉得原告尖嘴猴腮,不像个好人,那就认定原告有罪。 他看被告可怜,就会噼里啪啦的打原告一通板子,只把原告打得“当场认罪”。 唉,自己遇到的这位马司令,粗鄙霸道,看着没啥毛病,可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翻脸? 这些军阀啊,做事的时候都太糙,连个章法都没有。 偏偏人家手里有枪,就能在他的公堂上耀武扬威。 知县心里默默叹息着,对于审案子,竟也没有太多了热情。 反观那位马司令,大步流星的跟了上来,越过知县,直接坐到了公堂上。 知县:……他娘的,老子才是县太爷!马大胆你个莽夫,你把本县尊的位子坐了,你让老子坐哪儿? 知县暗地里疯狂咒骂,脸上却还是一派讨好,“对!对对!马司令,您上座!” 他让差役拖了个凳子,坐在了马司令的下首。 马司令左右摇晃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知县的这把椅子好不好坐。 知县用力抿着嘴,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粗鄙武夫。 哼,椅子上又没有针,你他娘的东摇西晃个什么? 马司令晃了好一会儿,才仿佛适应了这张硬邦邦的交椅。 他的目光又开始在案几上转来转去。 装着官印的盒子,放衙签的竹筒,还有笔墨纸砚等物品。 当然,最让马司令好奇的还是那块惊堂木。 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然后,在知县嫌弃的目光中,马司令啪的一下,将惊堂木拍在了桌案上。 “威武!” 两侧的差役,手拿烧火棍,习惯性的喊了一嗓子。 马司令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玩具。 “哎呀,就这么敲了一下,公堂就肃静了啊。” 而且,那种肃穆威严的感觉,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马司令在听到“威武”的时候,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他草根出身,骨子里对于官府都有一种敬畏。 虽然现在他手里有兵,就连曾经对他而言是尊贵的县太爷,如今也卑躬屈膝的站在了他身边。 可,当他坐在公堂上,听到了惊堂木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会畏惧。 “马司令,该传唤原告了!” 见马司令拿着惊堂木在那儿发呆,知县在心里嫌弃,脸上却还是堆着谄媚的笑容。 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哦!对!” 马司令回过神儿来,他又学着自己看戏时看到的模样,用力一拍惊堂木,装腔作势的喊道:“带人犯!” 知县好想闭眼,“马司令,不是人犯!是原告!” “嘿!我知道!不过,万一这原告是诬告呢?” 马司令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嘴硬的挽回。 刚刚踏进公堂的顾倾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让她十分无语的话。 这都是什么狗官,案子还没审呢,居然就认定原告诬告! 祸水却笑得满地打滚儿,“哈哈!这位大人,端的是‘慧眼如炬’啊。” 顾倾城可不就是在诬告? 哼,果然是人品值几乎要突破底线的人啊。 继承了原主的身份后,不说帮着原主弥补受害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