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尘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这是钦天监的帛书,虽说陛下已经不需要了,但是为了以后,陛下还是收下吧。” 秦子樾看着上面画着古老花纹的盒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那就多谢国师了。” 目尘一副闲适的样子:“既然如此那臣就先告退。” 秦子樾看着他,淡淡的表情,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不知国师接下来有何打算?” 一般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国师这个位置比较特殊,只要他不沾染朝堂。 安安心心的为皇家主持一些祭祀活动,利用他的威望稳定民心。 至于说的那么玄乎的东西,可信可不信,他只信事在人为。 国师,这个职务可以干到死,秦子樾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总觉得他蒙着一层雾,这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谁都是危险的存在。 目尘就像是什么也没想到一般,拥有一腔包罗万象的心胸,轻轻的摇了摇头:“臣老了,等到陛下觉得这天下太平了,臣便归隐山林吧。” 这话说的就有深意了,秦子樾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倒也没有说什么,所谓挽留的话:“国师是觉得北国现在的百姓不够安居乐业吗?” 两人之间就好像是在过招一般,步步紧逼,不过目尘却不接招:“一切皆在陛下。” “皇上。”就在这时,荣威走了过来。 目尘看了他一眼:“陛下还是先处理政务吧,臣信陛下会是一位明君。” 看着目尘的背影,秦子樾目光沉沉,收回目光,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走进了御书房。 倒是荣威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目尘消失的方向:“陛下,这个目尘你觉得如何?” 秦子樾都没放在心上,看着递上来的信件,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他能做点什么,不必在意的,找人盯着便是。” 荣威对于秦子樾的话不是很认同,越是看着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到最后越是可能出现问题,但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人一旦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便会疑神疑鬼,荣威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比之前更加的小心谨慎,就怕一不小心多说了什么,惹得这位怀疑。 “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当初跟着出去的那些人,全都死了,虽说理由得当。 可秦子樾小时候毕竟是生活在秦屹川的阴影之下,对于这个人,内心是觉得不安的。 “传回来的信件说已经在一处镇上查到了他们的踪影。” “越快越好,此事朕不想拖下去,朕只见尸体。”淬着杀意的话冰冷的从秦子樾口中说出。 “是。” “老头子,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想要一掌把他给拍死。”秦帅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用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语调嬉皮笑脸的看着目尘。 “滚。”很显然,这声滚当中充满了满满的怒气。 秦帅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不以为然:“我都亲自来找你了,那肯定是有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