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
白梅庄主问道:“哦?姑娘有何证据?”
曲红昭拔剑出鞘:“我的证据就是,我的剑法,能胜过他们所有人。”
这话听起来太狂,引得在场一片安静。
曲红昭剑尖指向刚刚叫嚣着要搜身的男子:“请吧。”
那男子连忙干笑着退了两步:“我……我剑法不行,但你也不能说剑法不行就意味着偷了剑谱吧?”
“那你来?”曲红昭从人群中挑出了叫嚣得最欢的几位,“怕了的话,你们可以一起上。”
话说到这份上,再退的话就太丢人了,几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点信心,拔剑准备出手,又怕面上不好看,找补道:“好吧,不过我们这次也是为了帮忙查出真相,平日里绝不会这样围攻一个姑娘家。”
曲红昭好笑地扫了一眼长刀门等人:“被围攻,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剑气掠过,银光乍起,先出手的是曲红昭,似乎不管对面有多少人,是虎穴还是龙潭,她永远都有闯一闯的勇气。
她的剑招轻灵,但剑意刚猛,让人一对上,便平白觉得气势矮了一头。
“当”的一声轻响,她已经挑飞了一个人的剑,随即足尖点地,借力跃起,躲过了同时刺向眉心和腹部的两剑。
刚刚那最先提议搜身的男子,从她身后举兵刃刺来,曲红昭右手一剑架住,左手一剑鞘抽上了那人的下颌。
那人惊怒交集地捂住脸,仿佛被抽了一个巴掌,伤倒是没有多重,但是自觉受到了侮辱,一剑从极刁钻的角度刺向曲红昭的后腰。
曲红昭拧身一个高抬腿,躲过剑尖的同时,准确无误地踢中了此人那饱受摧残的下颌,直把人踢飞了出去。
“好了,住手吧,”白梅庄主开口叫停,看向几名男子,“你们已经输了。”
几人顿时有些不服:“敢问庄主何出此言?我等明明还有继续一战的余力!”
庄主淡淡望了他们一眼:“看看地面。”
几人大惑不解,待低头看到几缕被斩断的发丝,惊疑不定地摸上自己的头发:“这、这……”
“是这位姑娘手下留情,不然你们已经人头落地不知多少次了,”白梅庄主指向几人,逐个计数道,“你三次,你五次,你两次……”
“……”
曲红昭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还有人要试试吗?”
没有人开口,白梅庄主笑着打了个圆场:“姑娘既有如此高明的剑法,我相信你没有必要去偷那剑谱。”
说到底那剑谱属于一个小门派,倒也不是多么高明的东西。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白梅庄主显见也不如何在意那丢失的剑谱,只是看着曲红昭:“姑娘可有意参加比试?”
曲红昭摇头:“没有,我只是和朋友来看看热闹。”
“原来如此。”他神色间有些遗憾,但也并未多劝,只是派了手下去调查剑谱一事,便自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四人开开心心地看了武林中人的比试,见识了各路武艺路数,看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武器。
皇帝押了其中用判官笔的那人赢,孙惊蛰和马方嗤之以鼻,都说皇帝单纯是因为他打斗姿态仿佛在写行书,看起来最潇洒才乱押的。
皇帝反问他们二人押的有何理由,他们坦然道是跟着曲红昭押的,曲红昭看好,就是最大的理由,直让皇帝一时无法反驳。
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他们都玩得很开心。待白梅庄下人来报上剑谱丢失之事的真相时,几人已经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事情真相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那丢剑谱的弟子,自己在路上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怕被师门责骂,干脆来了一出喊捉贼的戏码。
如今被白梅庄下人连番询问,心虚之下顶不住压力,说谎间漏洞百出,最终不得不承认了真相。
曲红昭一行人并没有去围观他的师父怒骂此人的场景,他们再次面临了分别。
马方出门这么久,如今已准备回家了,离开前,他对几人笑道:“我向来不是心细的人,却也看得出来,你们都是人中龙凤,我很高兴能在那黑心客栈遇到你们,然后同行了这样一段路,各位保重。也许将来再次听说你们的事迹传扬江湖时,我会对孩子说,嘿,你爹当年也是这些人的朋友,一起冒过险的。”
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保重。”
然后是孙惊蛰,她笑着抱住曲红昭:“还记得那次在秦淮与你分别的时候,那几日我陆陆续续地哭了很久,但是,看,我现在已经能笑着和你告别了。”
曲红昭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丝:“你长大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终会重逢,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相逢的那一日了,”孙惊蛰对她告别,“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最后是皇帝,他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曲红昭坐在了他身边,两人望着天边的月,过了半晌,皇帝才开口道:“其实我出来前,彭礼曾问过朕,我和你这么久没见,会不会担心再见时觉得生疏。”
曲红昭笑着看他:“你怎么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