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以的。”
反正陛下让自己想办法利用一下颜如归，让她帮忙教书，也算是一份利用了吧……
“这……颜姑娘会不会不愿意啊？”
“那就需要你自己去问问她了。”
李美人兴奋地跑出几步，又警惕地转回来：“娘娘，您打算让颜姑娘教我读什么书？不会是女诫女训一类吧？”
曲红昭哭笑不得：“我让你学这些做甚？想学什么，你和颜姑娘商量啊。”
接下来，曲红昭便看着李美人兴奋地凑近颜如归，对她说了些什么。后者怔了怔，看向曲红昭的方向。李美人也看过来，大概是说了些丽妃娘娘已经同意了的话，颜如归便迟疑着点了点头。
李美人十分兴奋地蹦跳起来，颜如归看着她，眼神里也带了一丝笑意。
李美人又凑了过来：“娘娘，颜姑娘答应了！”
“恭喜，”曲红昭揉了揉她的头，又想了想，“我去问问颜姑娘能不能多收几位弟子，再问问其他人有没有兴趣。”
这可以说是十分物尽其用了。
李美人略有些怔忪：“嫔妾进宫那一日，可没有想到，如今在宫里，既能学文又能习武。这生活可真是太充实了。”
“……”
曲红昭在这边坐了片刻，淑妃也到了。
颜如归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免礼。”
她坐在曲红昭身边，视线却一直落在颜如归身上：“我记得她曾经有一张非常美貌的脸。”
“她现在仍然称得上漂亮。”
“她以前更美，”淑妃摇头，“要么是这几年的市井生活蹉跎了她的容颜，要么是她刻意将自己化得平常了些。”
曲红昭微怔，已经反应过来。
在娘娘们身边伺候的女官或宫女生得太美，在主子们面前走动时，怕引起娘娘们的不满，便把自己化得普通些，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淑妃继续道：“她这么做，要么是不想被陛下看上，要么是在防备你。”
“或许两者都有。”
“你不介意她防着你？”
“若我会介意，你也不会告诉我这件事了，”曲红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我看不出来，你其实挺喜欢这位颜姑娘。”
“我才不喜欢她。”
“你一向口是心非，”曲红昭不信，“你还说过你讨厌我呢。”
淑妃终于把黏在颜如归身上的眼神分给了曲红昭：“相信我，我说我讨厌你的时候，是非常真心实意的。”
曲红昭对她的讽刺置若罔闻：“但你这样一说，我已经开始好奇这位第一贵女的真正风姿了。”
淑妃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不如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颜如归。
“何出此言？”曲红昭敏锐察觉淑妃口中的‘不如’，指的并不是容貌。
淑妃不答反问：“身份一落千丈，被人幸灾乐祸，以往的故人如今却变成了压在头上的主子。如果换了你，你能忍下这样的屈辱，努力活着吗？”
“我不知道，我没法预设这样的情境，”曲红昭如实道，“我现在轻飘飘地说一句可以，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能做到。”
她顺着淑妃的视线看向颜如归：“但这样的人总是令人敬佩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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