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起贾珂的气来,实在不该,听到贾珂这句话,登时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我是因为这件事生你的气,难怪我听着听着,就特别想要咬你几口。”
贾珂亲了王怜花两口,笑嘻嘻地道:“你现在咬我也一样,咬几口都行。”
王怜花一笑,低头去亲他刚刚留在贾珂的肩膀上的齿印,算了算时间,问道:“你从福州回来,就遇到染香了?”
贾珂“嗯”了一声,想起当时他刚从黄药师那里得知王云梦念的那两句诗,中间那句是“把钓丝随浪远,采莲衣染香浓”,莫邪就跑来告诉他,有个叫染香的女人抱了个孩子,站在家门前,说那孩子是王怜花的孩子,希望他能把那孩子留下,让他认祖归宗的情景。
他当时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好生庆幸,忍不住收拢手臂,紧紧抱住王怜花,笑道:“你不提染香,我都把她忘了。她现在还在洛阳的大牢里关着呢,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一趟洛阳——”
王怜花想到贾珂当时听说染香抱着孩子来认祖归宗,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心中涩涩的,笑着接话道:“把染香杀了?”
贾珂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我觉得她在大牢里待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了,咱们没必要再为难她了。”
王怜花冷哼一声,说道:“她是个可怜人,难道我不可怜?”
贾珂一笑,不住亲吻王怜花的脸颊,一边亲吻,一边笑道:“你说呢?你说呢?”
直到把王怜花脸上的冷意都亲成绵绵春意,贾珂才笑道:“咱们去杭州也不只是为了染香。我当时生你妈的气,带人把你家抄了。洛阳知府应该不敢擅自去动你家的东西,但是一直封着也不是事。而且我从你妈那几间密室里搬出来的东西,都被我存在当铺里了,咱们如今回来了,总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何况我还有一个私心。”
王怜花笑道:“你有什么私心?”
贾珂去亲王怜花的耳朵,低声笑道:“我想在你从小睡的那张床上抱你。”
王怜花吃吃一笑,说道:“咱们先前去洛阳,就在我从小睡的那张床上睡了两晚,我那时都给你机会了,你却不领情,现在又惦记我那张床了?”随即有些遗憾,说道:“可惜咱们现在已经和荣国府划清界限了,不然我还真想去你那张床上,和你好好亲热一番。咱们从前虽然也去那张床上睡过几晚,但你一直不肯做到最后,我心里一直挺惦记你那张床的。”
贾珂笑道:“你若喜欢,咱们就在王府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布置成我那间屋子的模样,然后把我那张床搬来王府,就当是旧梦重温了。不过我最惦记的还是你在扬州的那——”
王怜花见贾珂又提扬州的事,登时满脸通红,伸手捂住贾珂的嘴,然后若无其事地道:“金九龄离开这么久了,应该已经把余沧海带来的人都抓去六扇门了吧,咱们闲来无事,何不过去看看?”
贾珂用腹语道:“咱们怎会闲来无事,咱们不还要布置扬州——”
王怜花气得咬了贾珂一口,凶霸霸地道:“我要去六扇门看热闹,你去不去?”
贾珂笑道:“去,去,现在就去。”
两人戴上面具,离开王府,直奔六扇门,就见七八个衙役押着三十多名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一看他们的衣服,便知他们都是青城派弟子。
贾珂知道林震南夫妇若是还在余沧海手上,余沧海绝不可能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现在只见青城派弟子,却不见林震南夫妇,他们夫妇显然已经遭遇不测,或是已经被人带走了。
贾珂和王怜花走进六扇门,循着金九龄的声音找去,就见金九龄坐在自己屋里,贾珂和王怜花站在外面,向屋里瞥了一眼,只见方人智站在金九龄的对面,身上戴着镣铐,脸上满是惴惴不安。
贾珂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金九龄抬头看去,见这两人虽然模样陌生,但身上穿的衣服,赫然便是贾珂和王怜花先前穿过的衣服,凝目细看,亦能看出两人的身材就是贾珂和王怜花的身材,哪还认不出这两人是谁,急忙站起身来,笑道:“你们二位来了。”
王怜花点了点头,和贾珂走了进去,坐在旁边,问道:“金总捕,案情可有进展了?”他换了一种声音说话,方人智先前虽然听过他说话,这时却没能认出他是谁来。
金九龄道:“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两位既然过来了,就在旁边听我审问吧。”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金总捕只管做自己的事,不用在意我们。”他说话的时候,也换了一种声音。
金九龄道:“是。”坐到椅上,看向方人智,问道:“方人智,你可知本官为何把你抓来六扇门?又为何把你带来这里问话?”
方人智啜泣道:“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
金九龄笑道:“你不必在这里哭丧,我在六扇门待了这么多年,经手了几千件案子,你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见得多了。”叫来一个衙役,说道:“把袁家姑娘带上来。”
那衙役答应一声,不一会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只见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雪白衣衫,头上插着两朵白色布花,清秀的脸上满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