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叫他。
贾珂见到王怜花,忍不住一笑,说道:“你怎的如此不长记性?刚刚差点被我大伯捏断镜把,现在又来照我心中所想。为何不能做个普通镜子?是想被我烧成焦炭吗?”
镜子哭道:“我只能照出别人心中所喜和心中所厌,照不出别的来。你们若是不想看这虚幻之物,又何苦来看我?”
王怜花见燕南天和贾珂都从镜中见到了自己爱慕之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看自己会从镜中看见谁。他从贾珂手中接过镜子,将正面一照,只见一个明艳无俦的年轻姑娘站在里面向他招手,不由心神皆醉。
贾珂见王怜花看着镜子,目光中闪过贪婪之色,知他必是在镜中见到了令他倾倒的美人。贾珂虽然对这位美人并无妒忌之意,但这毕竟是他的王怜花的身体,王怜花平时只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此刻却对别人露出了这样的眼神,不免有些别扭,问道:“你在镜子里看见谁了?”
王怜花收回目光,向贾珂一笑,说道:“他们雕刻玉像的时候,想过很多方案,还找其他人征求意见。我见过他们画的画,那确实是一位倾国倾城,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说是天仙化人也不为过。我当时就想,我若不能亲眼看见这位美女的风采,必会憾恨终身。”
贾珂脸上发热,心想:“怜花怎么连这种事,都拿到梦里说啊!还把我扮成姑娘的样子画下来给其他王怜花看,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只当听不懂王怜花在说什么,向王怜花甜甜一笑。
王怜花并不打算在别人面前谈论这件事,说道:“既然这面镜子是那跛足道人的,咱们若是把这面镜子毁了,那跛足道人是不是就会来了?”
那镜子哭道:“我从前一直待在太虚幻境空灵殿里,是警幻仙子所制,和那道人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那道人要下凡历练,把我借了过来。那道人既把我给了别人,岂会管我的死活。”
贾珂道:“你既然出自太虚幻境,可能把我们带去太虚幻境?”
那镜子哭得更加伤心,说道:“我若是能回太虚幻境,早就回去了,又怎会在这里求你们饶命。”
贾珂道:“就知道你没这本事。这几日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这里吧,我包管你平安无事便是。”
贾珂胸口有伤,不好放东西,便将镜子放进王怜花怀中。贾珂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王怜花却是一怔,既想把镜子取出来,又想问贾珂,干吗随便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是把自己的衣服当成他的口袋了吗?
但是贾珂已经看向李仁,笑道:“明天那跛足道人进宫来找皇上,问皇上事情进展如何,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回答他?”
李仁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说道:“你要朕怎么回答,朕就怎么回答他。”
贾珂道:“那皇上就跟他说,你和太后商量以后,觉得贾珂屡立奇功,又对先皇忠心耿耿,而且贾珂和王怜花是先皇赐的婚,你对王怜花出手,一来寒了臣民的心,二来对不起先皇,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了。如何?”
李仁立马回答:“那跛足道人若是来找朕,朕一定这么跟他说。”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妹妹之春的婚事呢?”
李仁立马回答:“定是那跛足道人用妖法迷惑了朕,以致朕稀里糊涂就把令妹许配给了老七。明天一早,朕就下旨取消他俩的婚事。老七就是一个糊涂蛋,他活着的时候,都配不上令妹,现在当然更加配不上令妹了。你若是觉得明天早上太迟了,朕现在就写圣旨。”
贾珂微笑道:“明天早上就好。”
李仁暗暗高兴,心想:“他要我明天早上再写圣旨,看来他今天晚上没打算杀我。”又道:“还有贾元春,要不要朕也下道圣旨,不用她去廉王府了?”
贾珂微笑道:“这倒不急,等我需要皇上下这道圣旨了,皇上再写圣旨也不迟。”
李仁更加高兴,心想:“看来我不止能活过今天晚上,我还能多活几天。”说道:“好,你什么时候来找朕,朕什么时候给你写圣旨。”
贾珂微笑道:“皇上,你看你跟吴明合作,有什么意思?吴明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吴明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最重要的是,吴明一心只想做皇帝,当年他是怎么对付皇上的兄长的,我想皇上一定还记得。
他现在不过是利用你帮他扫清障碍,等到皇上这些叔伯兄弟都死得差不多,吴明会怎么对付你,我想皇上和太后,应该都心知肚明吧。而我既不像吴明那样一心只想做皇帝,又不在意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并且我和吴明有血海深仇,迟早会和他有一战,割下他的人头,去祭拜那些因他而死的人。到底跟谁合作,皇上还是想清楚吧。”
李仁忙道:“你若是答应不向别人揭发我的罪行,答应让我继续做皇帝,我自然跟你合作。往后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不要我的皇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王怜花见他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忍不住道:“他若是要你老婆呢?”
李仁不知眼前的王怜花并非他认识的那个王怜花,心想:“有你在他身边,他还敢要我老婆?”说道:“他要我老婆,我自然给他。他要多少个,我就给他多少个,便是把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