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任我行的尸体,给你们便是了,可惜任盈盈先前被人劫走了,否则一并送给你们了。”
东方不败本来只是风雷堂的副香主,任我行对东方不败破格提拔,连年升他的职,最后让他做了副教主,还传授给他《葵花宝典》,对他的恩德着实不小,不过任我行本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而且东方不败也已经想好自己杀死任我行的原因,倒不怕武当派因此责怪他。
但是任盈盈只有十五岁,东方不败若是把她一并杀了,武当派难免会怪他辣手无情,连年轻姑娘都不放过。可是任盈盈是教主爱女,在教中地位超然,近年来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东方不败又没打算隐瞒任我行的死因,若是留下任盈盈的性命,她和任我行的心腹勾结在一起,日后难免更多后患。
东方不败虽然不怕任盈盈来找他的麻烦,但不想任盈盈破坏他和殷梨亭平静的生活。贾珂和王怜花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又和任我行有仇,东方不败想把任盈盈一并送给他二人,就是想借他二人之手除掉任盈盈。
贾珂对这位稍不顺心,就让别人刺瞎双目,发配海岛的任大小姐,可没有半点好感,自然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微微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下次我们见到任小姐,可就老实不客气地把她带走了。”
东方不败一笑,说道:“你们不必跟我客气,只管把她带走就好了。”目光向门外一瞥,说道:“我还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贾珂和王怜花离开黑木崖以后,便照着张无忌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来到客栈前面,就见张无忌和赵敏站在一株柳树下面说话。
贾珂走了过去,问道:“无忌,你六叔想好什么时候上山了吗?”
贾珂突然搭话,张无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贾珂和王怜花走了过来,喜道:“小叔叔,小花叔叔,你们是从黑木崖上下来了?”
贾珂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们刚刚从山上下来。”
张无忌见贾珂脸上不见半点喜色,一颗心直往下沉,说道:“小叔叔,难道六婶他……不想跟六叔和好了?”
贾珂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
王怜花走了过来,悠悠道:“……只不过日月神教发生大变,一是任我行不知所踪,如今教主是东方不败,也就是你六婶。二是东方不败虽然极力掩饰,但我们还是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刚刚开封的伤药,在火盆里找到了已经烧成灰烬的绷带。
三是我们在药房里找到了一些药渣,都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材。我们在山上没有惊动东方不败,没有给他把脉,所以不确定他现在情况如何,但你还是让殷梨亭做好心理准备吧。”
张无忌呆了一呆,没想到他们还在商量如何哄得东方不败和殷梨亭重归于好,东方不败已经篡位做了日月神教教主,还身受重伤,性命堪忧了。
他先前听说平素对他们和蔼可亲的六婶,竟然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东方不败,心里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料想其他人也是如此,此刻终于真切地体会到,六婶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张无忌急道:“我去告诉六叔……”
贾珂拉住张无忌,说道:“不是我说我大哥的坏话,不过他素来擅长装腔作势,说不定房里的伤药,火盆里的绷带,药房里的药渣,都只是他安排的苦肉计罢了。”
王怜花脸上现出几分不满之色,说道:“贾珂,你这样说,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我的武功?这苦肉计是要演给别人看的,如今观众都在山下,东方不败自己在山上演苦肉计,那叫独角戏,观众连看都看不见,他的戏能打动谁?
我看他早已伤到五脏六腑,现在还能坐在椅上,不过是凭着一股劲儿硬撑着罢了。若是不立刻去请名医给他治伤,再过几天,他心里这股劲儿消散了,一定连坐也坐不住了。”
张无忌心中一凛,深觉王怜花此言有理,说道:“我去告诉六叔!”说罢,飞奔着回了客栈。
赵敏见张无忌走了,笑吟吟地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果然比自己唱自己和高明多了。”
贾珂一笑,说道:“没办法,受人之托,自然只能忠人之事。不过我看赵姑娘是不懂这句话的。”
赵敏道:“我哪里不懂啦?你在西域没有找到谢麟?”
贾珂道:“没有。”
赵敏秀眉微蹙,说道:“我绝不是诚心骗你,我手下确实打听到谢麟被吴明囚禁在西域养病,我给你的那三个地点,也千真万确,是吴明设在西域的据点。这中间的原委曲折,我一时也不清楚,我那手下也不可能打听错了,除非……除非是他打听谢麟的下落的时候,被吴明察觉到了,吴明故意让他得知谢麟的下落,同时暗地里安排人手,将在那三个据点的人都转移到了别处。”
贾珂点了点头,想起吴明那三个据点的情形,确实撤离的十分匆忙,说道:“你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又道:“如今先皇已经去世,你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跟着吴明吗?”
赵敏没想到贾珂竟然问得如此直白,微微一怔,随即坦诚说道:“我还没想好。我本已下了决心,要给爹爹报仇,又知只凭我和哥哥,绝不可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