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过年了。”
贾琏知道贾珂从来不会信口开河,他说西泥国可能过几天就会让他们回卫国了,定有他的依据,不由喜出望外,说道:“便是没有这许多事情,我们顺顺利利地接到银川公主,护送银川公主返回京城,那也是要在路上过年的。在这里过年倒不算什么,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平平安安回到京城,我就心满意足了。”
贾珂道:“琏儿,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西泥国或许不会为难你们,但是等你们回到京城,皇上说不定会因为廉王的死,银川公主的遇刺,西门吹雪的越狱而问你们的罪。”
贾琏一惊,问道:“珂二哥,西门吹雪越狱了?”
王怜花道:“你们还不知道吗?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贾琏脸色惨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别人是否知道此事,我自己确是全然没有听说。”顿了一顿,又道:“西门吹雪不是皇上的表弟吗?他为何要越狱?那不是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吗?难道廉王真的是被西门吹雪杀死的?”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那也未必。一个人若是从来没把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在乎失去这些东西。”
他知道贾琏这样的国公府的公子,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理解西门吹雪粪土富贵,看淡生死的心境,也不多加解释,只是道:“有些武林中人就是这样的。”
贾琏其实根本不在乎李淳是不是被西门吹雪杀死的,只想知道这事会不会连累到自己,但见贾珂神态如常,想到先前贾珂跟他说只要他问心无愧,李淳做的事情,就不会连累到他,心中稍稍安定。
贾珂跟贾琏说了一会儿话,叮嘱贾琏暂且不要把自己来流杯园探望他的事情告诉别人,便和王怜花离开流杯园,回到客栈,将小鱼儿和黄蓉带进了皇宫。
皇宫一到年末,更加有一番热闹气象。不过因为太子之死和众妃嫔被赶出宫去,贾珂也有借口不像往年一样大肆庆祝新年。饶是如此,腊月三十,他先是在宫中设宴,接受众人进宫朝贺行礼,然后次日一早,带领众皇子皇女祭祖,回宫以后,继续接受众人进宫朝贺行礼。
好在黄蓉摸清楚了李讹庞的性格以后,便接手了贾珂的工作,贾珂落得清闲,干脆扮成侍卫,待在王怜花身边,王怜花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初一的晚上,宫里设下宴席,众皇子皇女纷纷前来赴宴。
王怜花坐在桌旁吃饭,贾珂现在是侍卫,当然不能跟他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吃饭。王怜花心下过意不去,吃了一半,便假装不胜酒力,出去醒酒,贾珂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先是去挽霜住的地方,将挽霜从笼子里抱了出来,然后来到御花园,只见园中张灯结彩,明亮得丝毫不逊于白天,天上一轮皓月,在灯光的衬托下黯然失色,灯光和月光一齐照上冰面,反射过来,倍显晶莹明亮。
王怜花抱着挽霜,和贾珂在院中散步,或许是因为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先前已经看习惯了的景色,此时再看,竟然觉得美不胜收,舍不得移开目光。
贾珂心想:“如此月色,如此雪光,不一边喝酒,一边吟诗,实在太浪费眼前的美景了。”正待问王怜花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王怜花突然间停了下来,伸手捂住挽霜的嘴,同时侧过头来,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贾珂见王怜花这副模样,知道有人来了,向王怜花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跃到树上。他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天,自然十分清楚哪些地方适合藏身。
过得片刻,就见两个女人从假山后面走了过来,凝目一看,却是秦红棉和甘宝宝。只见秦红棉抓着甘宝宝的手腕,走在前面,甘宝宝虽然脚下动作不慢,脸上却露出几分不情愿,显然是被秦红棉强行拽来这里的。
秦红棉抓着甘宝宝来到树下,四下张望,见附近没有御前侍卫,便即停下脚步,放开了甘宝宝的手腕。
甘宝宝秀眉微蹙,说道:“师姐,你有事要找我,何不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干吗专门找没人的地方说话?”
秦红棉哼了一声,叫道:“你别打岔!我只问你:朱子柳白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找到淳哥了?”
甘宝宝听到这话,眼圈微红,说道:“师姐,你这句话太也可笑!他若是打听到淳哥的消息了,我现在又怎会留在宫里,眼巴巴地看着人家一家团圆?”
秦红棉半信半疑,说道:“既然朱子柳不是打听到淳哥的消息了,那他白天跟你说话的时候,干吗鬼鬼祟祟的,生怕被别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似的?”
甘宝宝道:“师姐,你别空口白牙地诬赖人,他不过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小了一点,怎就鬼鬼祟祟,生怕别人听到他说的话了。”
秦红棉道:“既然他跟你说的话不怕给人听到,那你赶快告诉我,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甘宝宝蹙起眉头,说道:“师姐,朱先生说的是我的私事,和淳哥没有半点关系,你何必苦苦追问?难道小妹的私事,都得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吗?”
秦红棉“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素来心眼最多,从前你就是一脸天真无辜地将淳哥从我身边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