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贾珂是在打趣他,可是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啊!他不由愤愤不平,但又不好跟贾珂继续争论此事,毕竟贾珂都承认,他不喜欢男人了,只好瞪了贾珂一眼,恶声恶气地低声道:“当然继续演下去了!”
他这句话的语气虽然十分恶劣,但因为是压低声音说的,自然显不出半点气势来。
贾珂吃吃一笑,压低声音,问道:“不喜欢男人的王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王怜花脸上发热,暗骂贾珂还叫上瘾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咱俩换个位置,然后你来亲我脖子。”
贾珂笑道:“真亲还是假亲?”
王怜花立刻道:“当然是假亲。”
话虽如此说,但是贾珂真的去亲他脖子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把脖子抬了起来,喉结正好碰到贾珂的嘴唇。
贾珂心中一荡,忍不住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抬眼去看王怜花。
王怜花故作镇定,满脸嫌弃地道:“贾珂,你演技好差,我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为你着急。”
贾珂强忍笑意,说道:“我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要不你让我真亲几口,找找感觉?”
王怜花叹道:“也只能如此了,谁能想到我王怜花风流一世,竟然碰上了你这样一块朽木,我也只能多受点累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忘给自己脸上贴点金。
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王怜花最初也许只是想要和贾珂把戏演好,在王云梦那里蒙混过去,但他和贾珂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先前衣冠楚楚地并肩坐在草地上,两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动,何况是现在了?
王怜花本就难以自持,贾珂又步步紧逼,一次次向他请教,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他手把手教贾珂怎么对付自己,很快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两人胡天胡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回过神时,外面的喜烛早就熄灭了,屋里漆黑一团。
外面这两根喜烛是贾珂和王怜花拜堂之前,王云梦突然想起洞房花烛夜要点喜烛,临时派人买的,只比普通蜡烛高上一点,没法亮一整夜,
贾珂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在乎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旁边的王怜花,大概是因为他在黑暗里待得久了,已经适应了黑暗,哪怕王怜花正在闭眼装睡,他还是还隐约看见王怜花那又黑又长的睫毛之间,露出的一点光亮,笑道:“王公子,你觉得我刚刚的演技怎么样?”
王怜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砸死,找豆腐之前,还得先找根面条把贾珂勒死,继续假装睡觉,打定主意,无论贾珂说什么,他都不会理睬贾珂。
贾珂见王怜花不答,笑得更加开心,说道:“不喜欢男人的王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刚刚的演得实在太好,你虽然不喜欢男人,却也不禁被我的演技折服,因为刚刚演得太过投入,嗓子都哑了,所以尽管很想称赞我刚刚演得很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怜花听了这话,如何还能装睡,冷笑道:“贾珂,你真的以为你刚刚演得很好吗?”其实刚刚他被贾珂搂在怀中的滋味,确是销魂蚀骨,令人沉醉,但他才不会承认这件事呢。在帐中欲生欲死的人是适才的王怜花,和现在的王怜花有什么关系?
贾珂一笑,凑了过去,在王怜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张开了嘴,轻轻咬住王怜花的脸颊,说道:“我毕竟是第一次,手法难免粗疏,王公子博学多才,精通此道,不如咱们再来一次,请王公子指点指点,我也好加以改正,免得日后在你妈妈的丫鬟面前露馅了。”
王怜花颇为意动,说道:“我只是指点你,可不是……”
贾珂笑道:“我知道,你只是指点我,可不是喜欢我,更不是喜欢和我做这件事。”
王怜花虽然也想这么说,但是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和从贾珂口中说出,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忍不住踹了贾珂一脚。
贾珂眼疾手快,抓住王怜花的脚,忍不住一笑,说道:“王公子果然不喜欢男人,别人都是投怀送抱,王公子却是投怀送子。”
王怜花登时涨红了脸,笑道:“你道我只会投怀送子吗,我还会投怀送你呢。”说罢,伸手抓住贾珂,收拢手指,威胁似的向贾珂一笑。
贾珂道:“啊哟,我错了!王公子千万手下留情。”然后将王怜花抱住,在王怜花脸上亲了两口,笑道:“王公子,你若是真的把它送给我了,往后我怎么跟你演戏啊?”
王怜花正色道:“贾兄,小弟今晚陪你演戏,只是因为见你演技生疏,手法拙劣,担心在家母面前露出马脚,只好陪你演了一回。日后你就自己抱着被子演戏吧,请恕小弟不再奉陪。”
贾珂才不相信王怜花的话呢,笑道:“那么王兄今晚是要舍命陪相公,多陪我演几次了?”
王怜花假装毫不在意,说道:“就只有今天晚上……”话未说完,就被贾珂吻住嘴唇。
次日清晨,王怜花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只觉身上快要散架了。
他睁开眼睛,大红的喜帐映入眼帘,登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暗骂贾珂这小鬼昨天到底给自己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