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吗?”然后走到那人面前,说道:“我问你:我夫郎被你们关在哪里了?”
那人道:“他……他……”
李清露见这人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疑心律香川已经被他们杀死了,脸色霎时间惨白,没有半点血色,问道:“他……他到底怎么了?”
那人道:“他……他……根本不在这里。”
李清露听了这话,只觉这人是说:律香川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尸体都被他们扔出去了。
她眼前一黑,心痛如割,差点昏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颤声道:“他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那人本来想要老实交代,见李清露神色惨然,知道李清露根本不清楚律香川的底细,心念一转,忽生一计,说道:“他今天刚被我们老大带走了。”
李清露听这人如此说,竟似律香川仍在人世,不由喜出望外,问道:“你们老大把我夫郎带去哪里了?”
那人说道:“就是……就是卫国过来迎亲的那些大臣,马上就要到兴州城了,那些大臣中,有个叫西门吹雪的,和律香川有些过节。我们老大见西门吹雪快要到了,打算把律香川送给西门吹雪,就把律香川带走了。”
李清露转头看向王怜花,问道:“卫国那些人什么时候到兴州城?”
王怜花淡淡地道:“我又不是他们,如何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兴州城。”
李清露皱起了眉头,不满王怜花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过此刻她满心都是律香川,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事了,心想:“听他的意思,卫国那帮人现在还没到兴州城。他们的老大要把夫郎送给西门吹雪,总得等西门吹雪到了兴州城,再把夫郎送过去。我现在就回皇宫,等卫国那些人到兴州城了,我就向他们讨要夫郎!只要父皇肯帮我向他们讨要夫郎,夫郎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虽已归心似箭,但小心起见,还是问道:“你可知道,西门吹雪和我夫郎从前有什么过节?”
那人道:“这……这你得问他们去。我如何知道,西门吹雪和律香川有什么过节,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李清露见这人对律香川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些不放心,说道:“咱们再去找个人问问,免得他撒谎欺骗咱们。”说着向前走去。
贾珂见李清露不理这人了,也不跟着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问道:“你刚刚说,你也是被抓来的?”
那人忙道:“是啊!是啊!我本来是河兴帮的帮众,三个多月前,我们帮主忽然死了,从前的副帮主成了新的帮主,逼迫我们在这座青鸾山上找这座建在山腹里的地宫,为了进入地宫,我们不知折损了多少兄弟。当时我们最怕看到天亮,天一亮,我们就得上山拼命了。
我们也不是没打过退堂鼓,但是谁敢说自己不想干了,新帮主把他拖出去杀了,他的一家老小,也都被新帮主拖出去杀了,当然谁也不敢说自己不想干了啊。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进了地宫,新帮主又逼迫我们打扫地宫。我们从前都在江湖上混饭吃,打扫这样的细活,我们从前哪里做过,但是谁做不好这些细活,那天就没饭吃,还会挨一顿毒打,所以大家都变得勤快起来了。
我从前就没进过厨房,连蒸米饭需要先用水淘米都不知道,在这座地宫里住了两个多月,什么菜都会做了,我甚至想着,等我出去了,就买间铺子,开家饭馆,生意一定十分红火。”
贾珂不跟着李清露往前走,王怜花当然也不跟着她走,李清露走了几步,见王怜花和贾珂竟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由勃然大怒,白了贾珂好几眼,心想:“等我回宫见到父皇,定要父皇重重责罚这小子!”但她现在武功全失,毫无自保之力,完全不敢与贾珂、王怜花分开,心中虽然气恼之极,却也只能停下脚步,在旁边等着贾珂和王怜花跟上来。
贾珂道:“我听你的口音,像是兴州城本地人,这河兴帮莫不是兴州城的帮派?”
那人道:“是啊,是啊!我们河兴帮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创立帮派的第一任帮主姓何,又出生在兴州城,于是取了他的姓氏和兴州城的名字,起了这个名字。
这座地宫里可不止有我们河兴帮,还有黄陵帮和山蛟帮这几个帮派。这几个帮派和我们河兴帮一样,都是兴州城附近的帮派。
有的帮派和我们河兴帮情况相似,前任帮主暴毙身亡,新的帮主上任以后,就拿帮众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他帮众来青鸾山上寻找地宫,打扫地宫,在这里看守我们老大送来的人。还有的帮派,帮主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也是用帮众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帮众来青鸾山上做这些事情。”
贾珂道:“那你知道你们这几个帮派的帮主,如今都听命于谁吗?”
那人道:“这个么……就……就是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所以也知道他把律香川带走,是为了把律香川送给西门吹雪。”
贾珂一笑,说道:“公主听到你说律香川根本不在这里,以为律香川是被你们带走了,我却知道,律香川根本就是自己离开的,他这一个多月来,在地宫里住的天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吧。”
李清露脸色大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