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上面。
王怜花看到了贾珂的尸体,定会伤心地抱住贾珂,检查贾珂的尸身,好知道贾珂是怎么死的。这时他突然发现贾珂微微张开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你说他会不会弄开贾珂的嘴,看看贾珂嘴里,到底含着什么东西?”
王怜花一字字地道:“他一定会的。”
唐玉微笑道:“不错,他一定会的,而且他一定想不到,贾珂嘴里含着的东西,就是他的催命符。只要贾珂的上下两排牙齿稍稍分开,不等王怜花看清楚,藏在贾珂牙齿后面的暗器,那七枚毒针就会飞射而出,火药就会引爆。
王怜花要看贾珂嘴里的东西,自然要将脸凑到贾珂面前,两人相距如此之近,纵使王怜花反应奇怪,看见那七枚毒针急喷而出,射向他的脸,连忙向旁躲开,避开了毒针,可是暗器里的火药,足以将贾珂连同他附近的人通通炸成碎片,王怜花把贾珂的尸体抱在怀里,自然休想活下来。”
王怜花看着唐玉,过了一会儿,说道:“好厉害的暗器。”
唐玉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若是没有这样厉害的暗器,又岂敢跟前辈保证,自己能够杀死贾珂和王怜花。”
王怜花忽然一笑,说道:“只要你能杀死贾珂和王怜花,为向某永绝后患,向某做一回信使,又有何妨。”
唐玉大喜,说道:“多谢前辈!”
王怜花道:“不过这件事急不得。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几封信送到西泥国的皇帝面前,免得让他看出,这几封信是你使的伎俩。”
唐玉点了点头,微笑道:“向前辈英名播于天下,自必一言九鼎,绝无反悔。前辈既然已经答应为晚辈送这几封信了,晚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句话一说完,王怜花便伸手点住唐玉的昏睡穴。
唐玉眼前一黑,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睡过去的时候,嘴角还残留着几分笑意。
王怜花默不作声地看着唐玉,几次伸出手指,想要去掐唐玉的脖子。
忽听得呀的一声轻响,屋门推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前面那人正是贾珂。
王怜花转头看向贾珂,一句话也没说。
贾珂走到王怜花面前,将王怜花脸上头上的易容去掉,见王怜花脸色阴沉,微微一笑,用拇指指腹在他的眉毛上轻轻摩挲。
王怜花忽然抓住贾珂的手腕,看着贾珂,说道:“我要杀了他。”
贾珂一笑,说道:“原来你脸色这么难看,是觉得我会偏袒他,不许你把他杀了啊。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都说,我是江湖上最怕老婆的男人吗?当然是王公子有什么吩咐,我都一定遵命了。”
阿紫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贾公子,从前江湖上的人说你是最怕老婆的男人,都说你是因为太爱王公子了,所以王公子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和施孝廉、施传宗、平一指这些怕老婆的男人不一样。
现在江湖上的人再说起你怕老婆来,都说是因为王公子的武功实在太厉害,你打不过王公子,所以每次王公子眉头一皱,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全身骨头都吓得酥了。嘿,你们是没听到他们说的有多夸张。
比如有一天,你去街上给王公子买他喜欢吃的点心,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她们一见到你,就将腰间系着的香囊接了下来,扔给了你。你当然不敢收下她们的香囊,连忙把香囊还给她们,为了不让王公子发现这件事,你回家之前,还专门找了个地方,用清水洗了好几遍手,免得手上沾上了香囊的香味。
可是你百密一疏,竟然忘了那几个姑娘把她们的香囊给你的时候,你手里还拿着几包给王公子买的点心。王公子吃点心的时候,发现包着点心的纸上有胭脂的香味,一怒之下,跑去院子里,左手向下搂住树干,右手抱住树的上半截,腰往上一挺,就把一棵桂花树连根拔起。
然后叫你趴在院子里,抡起这棵桂花树,在你身上噼里啪啦地打了三十下,只把你打得哭爹喊娘,发誓以后再有姑娘给你香囊,你一定拔腿就跑。”
贾珂哭笑不得,但知阿紫说的这件事也不完全是捏造的,他和王怜花还在京城的时候,确实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王怜花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文人雅士举办的聚会,他琴棋书画,丝竹弹唱,算数韬略,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奇门五行,样样精通,在京城名气极大,这些文人雅士也都以邀请到他为荣。
那天贾珂下班回家,知道王怜花出去参加聚会,还没回来,就去街上买了几样王怜花喜欢吃的点心,在路上也确实遇到了几个年轻姑娘,把自己的香囊抛给了他。
贾珂从前没和王怜花重逢的时候,每次见到有姑娘把东西扔给他,就总是疑神疑鬼,担心这些东西看上去是香囊发带,鲜花瓜果,里面其实是致命的暗器,从来不肯去接这些东西。
现在有了王怜花,贾珂自然更不会去接这些东西,身形一晃,避开了这些东西,随口说了一句:“不要到处乱扔东西,打扫起来很麻烦的。”然后扬长而去。
这在贾珂看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件小事,也不知是那几个姑娘认识的人太多,还是别人想要利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