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人一定是唐家的人。
晚辈其实就是冲着这人来的,准确的说,是晚辈家中的长辈收到消息,知道那人要来刺杀公主以后,派晚辈来皇宫守株待兔,赶在那人对公主出手之前,把那人找出来,只可惜晚辈失败了。”
顿了一顿,又道:“晚辈的一位长辈从前做过李秋水的情人,那是李秋水还在宫里做贵妃的时候的事了,贵妃床下的那条地道,就是李秋水为了跟情人约会修建的。当年那位长辈为了跟李秋水私会,没少走那条地道,所以晚辈才会知道那条地道的存在。偷香窃玉毕竟不是什么雅事,如果这不是晚辈家里的决定,那位长辈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晚辈的。”
向问天哈哈一笑,说道:“你前面的解释倒还有几分道理,后面的解释就显得画蛇添足了。便是那糊涂皇帝也知道你只是别人的刀,是被别人派来刺杀银川公主的,要当幕后主使,你还不够资格。你来刺杀银川公主,你们全家当然都知道,你那个做过李秋水的情人的长辈,把这条地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稀奇的吗?
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看来是不怕‘三尸脑神丹’中的尸虫啊。是因为这尸虫到了明年端午节才会脱伏而出吗?枉你唐家也是毒药世家,能炼制出‘三尸脑神丹’的人,怎会想不出如何提前催醒尸虫?唐玉,你要不要现在就尝尝,我这尸虫的厉害?”
唐玉苦笑了一下,说道:“晚辈说的就是实话了。前辈不相信晚辈的话,晚辈能有什么办法?”摇了摇头,又道:“晚辈什么办法都没有。”
向问天眉心微蹙,说道:“你说你什么办法没有?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是不是只有我把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带到你面前,让她向你重复一遍,她是怎么跟我交代的,你才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最后这句话一出,就见唐玉脸上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镇定,但到底还是僵了这么一下。
向问天知道自己说对了,冷笑道:“你在你的住处留下了那么明显的一条线索,还以为自己藏得很隐蔽吗?我老向可不是那糊涂皇帝,对着这么明显的东西视而不见。”
唐玉忍不住问道:“前辈说的线索,指的是什么?”
向问天笑了,说道:“衣服穿脏了怎么办?”
这句话似乎驴唇不对马嘴,但是唐玉一听便即明了,原来向问天是通过自己送去宫外清洗的脏衣服,找到自己的同伙的。
这确实是被他疏忽的一条线索。
他这一次输的确实不冤。
唐玉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向右使能在江湖上闯下如此威名,果然有真本事,在下服了。”
向问天一笑,说道:“你服不服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老老实实向我交代。你来刺杀公主,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唐玉道:“既然向前辈已经问过崔紫华了,又何必浪费口舌,再问晚辈一遍?”
向问天冷哼一声,说道:“你道我的灵药是谁都能吃的吗?那姑娘年纪这么小,能有什么本事。我既已决定给你吃灵药了,再给她吃灵药,那不是浪费么。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跟我说实话,若是不能,那我现在便催动你体内的尸虫,让尸虫钻入你的脑袋里,专吸你的脑髓,把你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物,就当我这枚灵药是给狗吃了好了。等你疯了,我再去找那小姑娘,给她吃我的灵丹妙药也不晚。你可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同伙都已经跟向问天坦白了,唐玉还能怎么办?
唐玉只能坦白。
唐玉很快微笑起来,说道:“既然向前辈已经问过崔紫华了,晚辈自然不敢跟前辈隐瞒。派晚辈来刺杀银川公主的人,确实是李淳和晚辈家中的长辈,这个主意是谁提出来的,晚辈不知道,只知道李淳和家中长辈都同意这件事。”
向问天道:“李淳和唐家人……你们唐家人和李湛、李淳兄弟的交情倒是很好,他连这种事情都敢跟你们商量。那么,你们为什么想要杀死银川公主?”
唐玉道:“因为国家与国家的关系瞬息万变,今天卫国和西泥国还想要结为姻亲,明天就可能兵戈相见了。李淳若是娶了西泥国的公主,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这是李淳、李湛和唐家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却是卫国皇帝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门婚事定的这么着急,李淳堂堂王爷,也要在这寒冬腊月赶路,眼看除夕就要到了,都只能在异国他乡过年,就是因为卫国皇帝担心迟则生变,所以要李淳尽快将银川公主迎娶回家。
卫国皇帝对自己这些年长弟弟的防备之意,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晚辈家里见卫国皇帝如此对待李湛和李淳,心下不忿,又担心李淳真的因为这门婚事,再无出头之日,所以说什么都想阻止这门婚事。
但是这门婚事李淳不愿意不管用,晚辈家里不愿意也不管用,得两国的皇帝不愿意才管用,这门婚事就是卫国皇帝挑的头,他当然愿意,西泥国的糊涂皇帝——”
唐玉见向问天一口一个“糊涂皇帝”,显然是对李讹庞十分鄙夷,自己不妨也这样称呼李讹庞,以便拉近跟向问天的关系。谁知“糊涂皇帝”这四个字刚刚出口